“多谢左公子。”
“您是说大人那套绫罗帷帐,哎呀呀那可是珍物,说不定连里都没见过,在下有幸瞧过一回,至今艳羡不已,”左公子讶赞,“罗公子这个打算说得可甚好呀。”
“殿下此回怎得放心您一人独自前来,也不派些人保护您。”
“大人,您还不懂吗?”左公子蹙眉,“怎么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郡守就没了命;您再想想,永州地势在江南这般重要,殿下格外重视这才请了您在此,您要是出事,既得利益者又是谁?”
左公子笑了几声,随即立连连夸着罗桢,说着如今长公主有意于他,若公子能得到殿下的爱,那两个侍女不也是手到擒来。
“只是什么?”
“一切听您的,只是……”
下眼。就说这宴席设在屋内,放了殿下又瞧不见,反而硝磺熏了眼睛。”罗桢嘲笑。
“这――”
罗桢听得心花怒放,似乎已经开始幻想起未来的欢乐,连左公子说着让他快些去见长公主也忘了告辞,立哼着曲儿脚步轻快地离开。
左公子没有先回答罗新川的话,转而向罗桢问起长公主此时边是何人侍奉,罗桢顿时来了兴致,便与其说起周娘子与颜子衿,直言周娘子顾盼生辉柔情温语,颜子衿虽瞧着还有几分稚,但隔着面纱瞧着也是个婀娜美人,不知谁有幸能享这个齐人之福。
“公子您在殿下边多年,最得殿下重,卑职不求平安终老,永州的事还请殿下放心,我一人担下说到到,只求能保下我罗家唯一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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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如在咱们家大院中设宴,到时候既能观赏,活动起来也方便,若是怕着,便将咱们家之前的帷帐拿出来,我想以殿下的品味,一定会喜欢的。”
“现如今只能试着去求长公主恩慈,所以此回宴席,大人万万不得有任何闪失。”
左公子一愣,随后爽利地大笑几声:“大人您还是担心过了,若在下没有点功夫傍,又岂能得殿下重用?更何况人多了,行动起来反而容易被人发觉,我还嫌他们脚力不行呢。”
“大人不必担心,谁能想到那漓江郡郡守狐假虎威,仗着您的名敛财,结果让他帮您拦住长公主几日,却把命给丢了。”左公子怒其不争地叹气,“明明再多几日,您这边就理完就无事了,既然成了如今这个情况,大人想要全而退怕是不行了。”
罗新川连声附和,但背上的冷汗已经快打内衫,一时间被这仙人之貌迷了眼,差点忘了面前这个男子是个实打实的杀胚,当年以一己之力帮他灭门的时候,自己可在场瞧着呢。
“所幸长公主这么多年云游在外,与他们并不熟络,大人才有机会,若真请了他们在场,他们会乐见其成吗?”
“那自然,可如今那颜将军随行在侧,为何不一起相请?”
“卑职愚钝,公子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可……”
“是我对他惯过,可我罗家如今就这一个孩子,我这父亲的,岂能不疼。”
等到罗桢远去,左公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压了下去,有些复杂地慨叹:“公子这……”
“我知您是牵扯到罗公子,关心则乱,一时乱了阵脚。但还请大人放心,在下得了殿下命令,当竭尽全力帮您。”
“哦,”左公子眼睛微眯,语调不由得拉长了些,“那公子有何高见?”
“大人、大人――”左公子连忙扶起跪下的罗新川,“在下岂能受您这等大礼,此时也有我的不是,殿下命我前来帮您,结果我还是慢了一步,无论如何,我一定帮您护下公子。”
罗桢得意地轻哼一声,瞥了一眼左公子不再说话,可罗新川却有些为难:“可、可殿下本就打算查我,这、这这……”
不知殿下从哪里寻来的这毒蝎公子,事倒是狠辣干净,但若换罗新川本人,即使他脾气再如何温和,长得再怎么好看,也不敢留在边,万一哪天反咬自己一口,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