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人拖着铁链在地上走,一步、两步,逐渐向她们靠近。
靖宁的数数被打断,只好放弃:“你多大?”
苏子棠进门的时候不小心甩到右手,疼得嘶一声,血迹慢慢渗出来将纱布浸,又变成半条血手臂了。
也不能不吃饭,唉,怎么办呢。村长对我们这么好,总不能让村长爷爷这么大年纪早起给我们饭吧。”
她从抽屉里翻出了应该是遗留在这的剪裁衣服用的剪子,将自己的白色长袖下缘剪了一圈,刚好够包一层苏子棠的伤口。
就这样靠近着,听着苏子棠匀称的呼,靖宁也感受到了些许困意,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前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靖宁翻了个,从面向门变为背对门,松了松被子,苏子棠一扭一扭进来,靖宁的更健康些,被窝也更,苏子棠小心地不碰到受伤的手,姿势极为别扭。
“副本的内容是随机的,穿什么都不是万全之策,我也就干脆不准备了。”
“我27,你确实得叫我姐,但请不要叫姐姐,我只有一个亲妹妹。”
靖宁问她:“你进来前没准备?”
“……”
苏子棠不在意:“可以撕我的裙子。”
“睡不着,”靖宁坐在床,“但也得睡,不睡多半会遭遇可怕的事情。”
靖宁又站起来,去抓住她的手就着昏黄的灯泡查看伤势:“最好换一块纱布,但是现在再回去村长家太危险了……”
解决了早饭的事情,靖宁满意地回到睡觉的屋子里,苏子棠紧随她其后进来,门关上以后才说:“青宁姐,下午睡了好几个小时,你还睡得着吗?”
苏子棠的声音甜甜的:“22,怎么了?”
睡着睡着,苏子棠喃喃:“山里好冷,早知不穿裙子了。”
靖宁没接话,她在心里给自己数数,希望赶紧睡着。
她另一只手里,紧握着一个得干干净净的指南针,无论水平与否,都直直指向靖宁的位置。
再次醒来,是听到铁链的声音。
哗啦、哗啦。
“裙子更脏。”靖宁否决了,她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自己上,苏子棠只穿了一条连衣裙,而自己外面穿了浅蓝色牛仔外套,里面还有一件白色长袖。比起来,还是里面那件干净点。
“姐姐,好冷。”但苏子棠不放过她。
她在作的时候,苏子棠就幽幽地说:“青宁姐,你对我这么好,真是无以为报。”
“哦……宁宁姐,你上好和呀,我能过来吗?”
“包个伤口而已。”靖宁给她打好结,想了想,没把剪子放回去,而是放到了两人睡觉的枕底下,这样万一有什么意外也能用上。
他们这边的热闹,小荷和寒渊只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不去找关键线索,在这边纠结谁饭谁洗碗,鼠目寸光。
因为苏子棠受伤了,所以她睡里面,靖宁睡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