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我心中是這樣罵了,還罵得比王八更難聽些,但看起來是誤會一場。」
「好,就算你說的沒錯,沒必要用這種態度對我吧?我是把你跟張老爹當家人,把這事當自家事,所以才對王二哥陪笑,你難連這也不懂?」
「你又發什麼神經?現在是在教訓我嗎?你以為你葉老師喔!」
「我真以為妳喜歡王二哥。」
哼屁啊!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算了,不能跟叛逆青年計較。
下午她到鐵舖去買鍋盆,回來時被隔王二哥叫住,王二哥是王老爹的兒子,大約而立之年。
「在你吃醋前,能不能給我一分鐘,呃,四分之一蠟燭的時間,讓我把話講完?」
「葉先生,葉同學,葉主人,你到底在氣什麼?」
妳。」
她終於說出阿扁名言。
「住嘴!我不想聽!」
「只有這樣?那妳為何又與王二調笑?」
「我懂,但我就是不高興。」
被叫住嘴,她雖然很不爽,卻也覺得奇怪。
「你不想聽我也得講,王二哥...」
「你秀逗喔!我每天都快被你死了,如果真的有心上人,人家也嚇跑了好嗎?」
「妳可知獨女子與男子調笑,在旁人眼裡會被看成賣騷?」
才進了少爺房裡,就見他滿臉陰霾。
「柳氏,妳不願嫁我,可是有心上人?」
少爺也不否認。
她實在無法不嗆他。平常少爺是很客氣有教養的,對於年長自己之人,一定會加上尊稱。
「王二...隔說,張老爹去他家喝酒,把王老爹也帶壞了,要你。」
「住嘴。」
「喂什麼喂,妳沒點禮貌嗎?」
「都有。」
她懶得理他,搖搖頭轉要出房。
「有這麼嚴重嗎?」
「我為主人,妳是下人,下人對主人以喂相稱可是合乎體統?」
「喂,我跟你說...」
「是妳相好還姘頭?」
他執起她的手溫柔撫摸,眼裡有疼愛、無奈,甚至還有一絲幽怨。
「妳不說實話,我便問一句,方才妳對那王二笑得那麼歡,又是何意思?」
他算是老闆,她吃住頭路,短期內她也沒打算另謀高就,故再不爽也只能聽命於他,這點社會常識她還有。
「還有什麼事?」
她說完,馬上看到少爺臉色緩了緩,但卻一副半信半疑表情。
她沒得到回答,只是聽見木輪椅的聲音靠過來,她從後
王二哥臉超臭,她趕緊歉,再三陪笑,心中盤算趕緊去跟少爺說,總不好叫她這個才來半年多的老媽子去講了十幾年的老僕長輩吧。
「你現在是在對我說教,還是說真的?」
這傢伙叛逆期又發作了嗎?
「你幹嘛不爽啊?」
「哼。」
「柳氏,我雖不知妳來自何處,竟無此常識,但此鎮與臨近幾鎮,民風保守,我所言屬實。」
「噓,我聽到張老爹的腳步聲了,你快出去,我要穿衣服。」
「你真的很難搞,我要回我房間了。」
「你理智回來啦?剛剛不是王二王二的叫嗎?我還以為你會叫他王八咧。」
「他臉那麼臭,我不笑行嗎?不然要跟他吵喔?是我們理虧耶!」
「妳都喊我相公了,不就...不就該是我娘子。」
他口氣很差,她不知所以然。
「柳娘子,要你家少爺張老爹吧,他越喝越離譜,還拖著我爹一起喝,我爹都有酒糟鼻了。」
「嗄?」
「你這樣看我,我成了什麼。」
「我就是要來跟你說這個...」
「少爺又有什麼吩咐?」
她一下子轉不過來,看到少爺怒意橫生,才搞清楚這小屁孩原來是吃醋了。
她是負心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