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她一直喝保胎养子的药,否则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受不了世子那力。
可萧琰将她踢下床时,肚子里就像有一把刀在翻搅,她没法动,甚至没办法呼,疼的每个角落都在疯狂叫嚣。
说赵簌簌,莫芷突然像是突然失声,一下子哽住了,吓得脸色一白,敛下眉眼,不知在思索什么。
那一刻,她突然害怕了,害怕失去他,这样突如其来的感情从来没有哪一刻,那么清晰的呈现在她的心里。
生怕下一刻他突然森冷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俯下对着她,红齿白的出诡异悚然的笑容,光是想想就令她不寒而栗。
萧宝儿摸了摸腹,那里还没凸显,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热热的能灼她的手心,好像在无声的告诉她,娘亲,不要放弃我。
她想要他。
如果之前对萧琰是痛恨、是厌恶,那么现在也只剩莫大的恐惧了。
她要怎么去救三哥?
她不说,萧宝儿自然也不会问,她永远也不会去勉强一个因为她而弑亲的可怜人。
他眼底说不尽的厌恶与鄙夷,她甚至没有勇气再去面对第二次。
的眼泪像断了线的串珠,一滴一滴落在枕边,沾了枕面,涟涟漪漪把枕浸的斑驳。
闻言,萧宝儿反而沉默了。
太多太多不确定,让她日日诚惶诚恐寝食难安,那种压抑沉闷的像是心底被千斤巨石碾压,闷心慌的使她神恍惚,整日郁郁寡欢。
有一点血色,眼窝深深的陷进去,满脸病容和倦态,沧桑憔悴的像是个老妪,喃喃呓语,孩子孩子
舍不得一个在她肚子里待了两个多月的小东西就这样突然没了。
就在她着急迷茫不知如何之时,莫锋突然传她去书房。
莫芷以为她还在为世子的事情伤心,不免开口劝,夫人,您也别怪世子,自打三年前你离开后,世子他突受打击颓废了很久,后来不知怎么就变了,反复无常的就好像换了一个人,时好时坏的,也不知是在谁较劲,之前厌恶的事情,竟也一一都了,就连世子妃她
她突然开始迷茫了。
之前她可以仗着萧琰爱她,肆无忌惮地为威胁他,胆大包天的伤他,而他更无底线的纵容爱自己。
一种深刻的悔意深入她的骨髓,侵入她的血肉,她怎么可以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与小人儿上呢?明明他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同时她又万分庆幸他还在,心底默默的告诉那个小人儿,谢谢你还在。
期初,对于这个费力心机算计来的孩子,她并无多少喜悦,更多的是惆怅、烦躁、甚至是厌恶她害怕自己会爱上他,会被他深深束缚牵绊,更害怕他会成为她逃出樊笼的绊脚石。
她不得不承认,她不想失去这个孩子,算计也好,筹码也罢,她终究是舍不得。
确认孩子没事,她更关心的的确是萧琰,他的爱,是她救三哥的唯一方法。
可如今,没有了他的爱,她什么都不是。
接下来该怎么办?
莫芷放下手中的药,激动的上前安,孩子在,还在的。
这个孩子他会不会残忍地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