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洱的视线扫过卡受伤的口，笑容逐渐凝固，嗓音也沉下来，“我听老说，当年狗贩子猖獗，到抓狗卖狗肉，卡的妈妈和哥哥姐姐也是被一伙偷狗贼抓走，卡因为太小所以被抛下，它独自追车追了很久，直到累得跑不动。”

        他满脸无辜，“我怎么了？”

        “不好意思。”向悦转看向牵着萨摩耶前来谢的老人，“它的麻药劲可能还没过。”

        “没事没事，养病最重要。”

        “如果缺钱我会接一些项目，获得的酬劳可以很长时间不用考虑生计，然后我会去各个地方支教，感受不同的人文风情。”他伸手摸摸卡的，沉声：“卡就是我在藏区支教时，一个和蔼的老送给我的。”

        “我不去。”她声拒绝，顺带警告：“你别想趁机抢夺卡对我的爱，它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人必须是我。”

        “该清醒时你睡成死猪，活该单狗。”

        耶耶子腼腆，犹豫很久才缓缓走向病床，它把咬在嘴里的独角兽玩偶放在床上，凑近嗅了嗅卡，羞涩地转回来。

        “汪汪。”

        向悦急躁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猛然停下，自言自语：“还是闺女好，温柔贴心小棉袄，哪像这两个傻小子，一个到留情不负责，一个天天只会白日梦。”

        “卡，卡。”

        向悦眼前一亮，“它小时候是不是很可爱？”

        好喜欢，嘿嘿。

        肖洱对她时不时冒出的孩子气表示无奈，溺地叹了口气，“我发誓绝对不会抢夺卡的爱。”

        “嗯。”肖洱回想起小不点时代的卡，笑容浮上嘴角，轻轻将狗爪放在手心，“那个时候他才两个月大，小小的一只，每天像跟屁虫似的追着我跑。”

        肖洱见它清醒，心口的重石悄然落地，伸手摸它的，“不要乱动，好好休息，我们都在这里。”

        那晚，卡真的了一个甜甜的美梦。

        向悦出于医生本能第一时间给卡了全检查，直到确定各项数值稳定，她才彻底放松下来。

        向悦连叫了好几声，卡深陷梦里不愿醒，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老人轻轻摆手，盯着卡口绑的纱布，满怀谢意，“要不是它，我家耶耶就被那群人抓走当肉狗给卖了，真的非常感谢。”

        我们卡的第二春来了，哈哈。

        肖洱笑着打圆场，“有缘分自然还会相见。”

        向悦恍然大悟，“我还纳闷平时那么胆小的卡怎么敢冲上去救狗，原来是想起了曾经的家人。”

        *

        明天见，冲！

        向悦太喜欢乖巧的耶耶，眼神里出丈母娘的满意。

        送走老人后，向悦返回病房，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卡。

        “礼物我会帮你转交，谢谢你来看望它。”

        “虽然今天很帅，但以后不准这么冲动，我和你爸差点魂都吓没了。”她小声说闲话：“还有啊，他刚才哭得稀里哗啦，可惜你没看见。”

        老人点了点，笑眯眯地看着萨摩耶，“耶耶，你不是准备了小礼物要送给恩人吗？”

        “你....”

        肖洱和向悦担心卡半夜疼醒，两人守了一夜没睡，一直聊到天亮。

        两人的说话声吵醒睡觉的警长，它一个飞跃上病床，走“喵喵”几声也不知是在安还是教育，最后紧贴着卡睡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向悦听着好奇，追问：“那在我之前，你是怎么生活的？”

        ――――

        梦里有最爱的爸爸妈妈和警长，还有一只发雪白的萨摩耶。

        向悦低声：“听说偷狗贼已经被警察抓到，法律会审判他们的。”

产都压在那里，你就不怕我拿钱跑路，让你变成穷光？”

        “不怕。”他轻描淡写地说：“赚钱对我而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我物不高，工作的动力也只是为了让你过得更好。”

        卡似乎听懂了，虚弱地扭看向一脸心疼的肖洱，吐着回应。

        出口的话断在半空，她锐感受到握在掌心的狗爪动了，低看向卡，它不知何时醒了，忍着的剧痛咧开嘴笑，俏地冲她眨眼。

        *

        向悦满眼羡慕，扭看向窝在沙发上睡觉的警长，“比我家这个好多了，警长野难驯，一个不留神就跑出去闯江湖。”

        男人没再接话，静静地看着昏睡的卡，柔声：“你今天手术也累了，快去歇会儿吧，这里我会看着。”

        漂亮又可爱的小仙女，笑起来真好看。

        “呵。”向悦冷笑一声，“惨痛的经历告诉我，男人的发誓全是放屁，尤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