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值国内叛乱,君主年幼初立,政权不稳,大臣未附,百姓不信,各路人对京城虎视眈眈。
“这般顺顺当当属实没想到啊…”李偃闲闲叹,“多亏了苏桓。”
将贻误军机,临阵退缩、指挥失利,甚至于想倒戈敌营的统统军法置,砍了几个脑袋祭军旗。另外提一早安插军中的私兵任副官。
若非苏桓有意放人进,兖王够呛能摸到龙椅的边儿。
兖王放话归降者不杀,诛得小皇帝者封王。
连续败仗,死人,军中一盘散沙,人心难聚,士兵个个如霜打茄子般没一点气神儿。
兖王的龙椅还没坐热乎,淮王兵临城下。两军交火,难分伯仲,恶战数月后死伤惨重。
她是主,他是臣。
此次,他给她撑腰,让她走到幕前,行兵布阵商讨作战,大放光芒。
李偃有意延长战线,输输赢赢,让人摸不清底细,一直拖到次年六月。
今晚天清无尘,月色如银,正适合赶夜路。蹄声声敲击地面,一径儿跑了六七里。行至官,再不见京中眼线,李偃才跃上赵锦宁的背与她同乘,拽住缰绳,抚去她腮边泪痕,温声:“离下个驿站还早,靠我怀里睡一会儿吧。”
鹬蚌相持,时机已熟。夫妇俩率大军,不紧不慢地移师进京坐收渔翁之利。
赵锦宁嗯了声,:“他求的不是权。”
底下将领无不臣服。
“好...”她倚着结实温的膛阖上眼睛。
两军对垒,李偃接连“大败”放兖王直京都。
金戈铁气吞万里如虎,森严军队的最前方,两匹骏骈行。
李明谦举小手拿袖口给她眼泪,抽抽嗒嗒:“姊姊有用...有用...”
幸是他,好是他。
赵锦宁微笑望他,眼中除了爱还有欣幸。
兖王早与五军营指挥使项策串通一气,内外勾结,趁夜直进北武门。项策利用护驾幌子同兖王上演了一出贼喊捉贼的大戏。中大乱,火光冲天,厮杀喊叫一片。
嫤音瞅着俩小人抱在一起痛哭涕。又难过又想笑,和娘连哄带骗,总算把两个小鬼弄回屋去。
“红颜胜过强权。”李偃爽朗一笑:“我亦有同感,可认他作知己。”
赵锦宁笑盈盈:“可不是。”
赵锦宁在左,李偃在右。
那厢夫妇俩已出城门。
“还算是个明白人。”
大行皇帝丧仪过后,京城解禁。
李偃接手虎符,首要立威。
淮王见此揭竿而起,打着平叛反贼的旗号挥师进京。
苏桓领锦衣卫赶往寝救驾时,小皇帝已被一剑刺死床榻。见大局已定,苏恒率司礼监臣服新主。
他曾是陈俞下,接受陈俞手下的兵很是顺利。又加上在临渝、漠北立下赫赫战功,大名早在军中如雷贯耳。又经一番敲山震虎,军纪严明不少。继而排兵布阵,指挥作战,大胜几场战役后军中再无人不服,近二十万人的大军悄悄易了主。
京城虽戒严,但仍有漏网之鱼混进城中,散播起义军即刻攻京的谣言,顿时弄得人心疑惧不安。
这般日夜兼程,终于九月初抵达军队驻扎营地。
那日晨起京中传来噩耗,油尽灯枯的皇帝驾崩。苏桓与内阁首辅协力将年近六岁的太子推上帝位。
公主亦可领兵杀敌,巾帼不让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