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回过神儿，妆花面裙下已不着寸缕，炙热阳物猛地贯入内，连到最深。撑得小满满的，赵锦宁几要窒息，手揪着他衣袍，眼冒泪花，腰肢塌，浑哆嗦着闭上眼睛哼出声。

        李偃箍住纤腰往怀里提，低首吃她香。

        “人心教你看的透透的。”李偃抬眸看向她，哂笑：“你皇兄良心未泯。”

        陈俞将军拖病上阵，已战死。不出一月，皇帝定下诏要他挂帅出征。夫妻两个即将离家，便提前将晞姐儿的生辰礼预备好。

        他转到里间盥手。赵锦宁下来瞧，原来是金丝楠木的凤鸣簪，两寸来长的凤，昂首栖息簪，雕得栩栩如生，跃跃眼前，似乎下瞬就要展翼高飞。

        这日午后，天阴的沉黑，淅淅沥沥下起雨。外书房晦暗不明，几扇明窗大敞四开，赵锦宁移步窗下端坐，借用惨淡天光展开了苏桓信件。

        时至七月火，禾兴渐有秋意。

        “是木簪，”李偃笑。

        此案大功臣苏桓，跃升成皇帝最仰赖的近臣，走上任司礼监掌印，代天子批红，权倾中外，一时风光无限。

        李偃大剌剌在圈椅内，手理所当然攫住她前白兔，在掌心动不止，他扬眉狡谲一笑：“你瞧，天黑的这样，不算白日宣淫……”

        他肆意她红粉，啃咂得唧啧有声，暧昧响在耳畔，赵锦宁心怦然同窗外的雨一样越来越急。

        李偃回来，见她拿着簪子，纤白指尖不住摩挲，眯着笑眼问：“可能入眼？”

        情缱绻全，她全发，晕乎乎的被男人带到椅内，肆无忌惮地轻薄。

        是了，她装病能躲，可皇帝若再绝些，即刻下旨接晞姐儿回京那也是没法子。

        是给晞姐儿的玩。

        “何止入眼，”赵锦宁簪回云髻，向他伸手，李偃合弯腰，她挽住他的颈，踮起脚亲了一下，笑眼盈盈，“简直进心。”

        “尽善尽美。”赵锦宁将手中人偶也放进沙盘中，微微一笑，“你这样为晞姐儿着想，她也该知，爹爹到底是好在哪里了。”

        赵锦宁拿起沙盘中木偶，摩挲着鼻子眼儿俱全，活灵活现的小木人，望着全神都倾注在沙盘上的男人，揶揄：“我看夫君也不必领兵打仗了，当个木匠好。”

        平放整个书桌的沙盘内摆着城池、房屋、桥梁、树木、山丘等，都是李偃比照着实物用檀木一点一点雕刻出来的。

        大雨磅礴，哗哗掩着屋内声色。

        “哼…”上下都被他炙烤着，她好热，伏在他口气。发脸挨蹭着凉衣袍，她舒服地扭动柳腰合他的弄，半眯着眼哼哼唧唧地。

        屋中光线暗淡，炉香静静燃烧，白烟游丝般缓缓上升，无声无息映衬得桌后息格外急促。

        如此天时，即便放纵，应当也无碍。

        李偃唔了声，起挪椅，手抬到她发，广袖垂垂掩住了面靥，赵锦宁闻着他袖间木香，只觉髻上一紧，抬眼瞧他：“给我的什么？”

        赵锦宁撂下信纸，提壶斟了杯碧螺春，端着走到书桌前，李偃停手，抬起下颌儿就在她手里喝净，转回脸，继续铺排桌上沙盘。

        她掀开的长睫，目色迷醉乜着他低低骂了句：“坏东西。”

        白纸黑字入目，她念出声：“不负所望，密旨已拟。”

        “正有此意。”李偃设好最后一颗树，仰脸瞧她，笑问：“你瞧瞧可还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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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信同递禾兴的还有则贪赃贩私大案。厂卫联手以雷霆之势迅速侦破，宦官王柘并数十个官员落。砍的砍，放的放，抄出来的家产足足充了半个国库，震惊朝野。

        窗外乌云密布，掩得天地混沌无光，屋内不曾点灯，黑如夜晚。但他那双眼，锃亮异常，热热地注视着她，灼得面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