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弃装模作样地挤出几个笑应付王萧,眼不自觉地瞥到人群的另一边。
贺念温不见了踪影,只剩贺念璠一人站在岸边兴致高昂地欢呼。
“我一个女子如厕,你一个男子同去,也不知害躁吗?”林弃捂着肚跑了几步,再度
贺念璠瞪大了眼,:“可我们没有阿翁。”
“殿下,您在笑什么呢?”
“对了,与我聊聊你们的父母吧,我自幼没有双亲,也不知有阿翁阿娘是什么感觉呢?”
“怎么了?”
念璠的个子确实不怎么高,许是因为不足月?她十三岁那年,可比现在的念璠要高半个呢。
会稽城外举办赛龙舟,林弃作为新上任的越王,自被邀请亲临现场。
“可你是公主啊!”
“殿下,您、您难没吃过葱油黄鱼吗?”
此次出门前她们特地被交代过,不要过多向他人透家中的情况,贺念温心底纵有百般疑问,也点说是。好像这嘱咐只有她记得,念璠这个缺心眼的怕是什么都忘了,要将所有事都说了呢。
说着,林弃虚弯着腰,十足吃坏肚子的模样。
贺念温在桌子下踢了念璠一脚。
“我,”林弃飞速地看了河面一眼,“啊,我支持的那艘船速度最快,我感到高兴呢。”
不久,现场响起一阵欢呼声,是林弃看中的那艘龙舟得了筹。
“啊,我说我肚子难受,想一个人去茅房。”
五月初五,端午当日。
“那就与我们讲讲你们的乾元母亲和坤泽阿娘吧。”
贺家两姐妹也在,正在不远谈天,林弃朝她们点,贺念璠看到了,顿时笑靥如花,踮起脚尖给予回应。
真可爱。
“……一个人?”
眨眼,顺着:“是,是这样……”
与她一样,双亲是两位女子,林弃了然。
“……我、我饿了。”
王萧这会儿发现了,他的好殿下今天貌似心不在焉。
贺念璠激动得眼中冒小星星,她正要下床给林弃行一个大礼,肚子发出咕噜声。
王萧似是信了,滔滔不绝地讲着那艘龙舟的来历,林弃虽听着,心早已飘到贺念璠那去了。
贺念璠还以为,公主们锦衣玉食,会看不起她们推荐的这几家常菜呢。
她想起六姐。
林弃咽下一块刚出锅的葱油黄鱼,又扒了一口饭,贺家两姐妹见她颇狼吞虎咽,拿着筷子的手定在空中,相顾无言,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看来有念温在场,她是休想问出些什么了,可若是只有念璠一人在……
“咳……”
“真是可惜……”
“是这样吗?多谢殿下!”
“刺国惹……”林弃吞下嘴里的饭,“吃过的,可都是冷掉的,不知放了多久的菜……”
“可我……”我也没有坤泽阿娘啊。
瞧,还问她怎么回事。
怎么又想起了她?因为六姐是在会稽失了踪迹,她才频繁想起六姐吗?
“什么一个人?”
林弃心中一喜。
贺念璠撅着嘴,好像受到冷落的是她似的,林弃感到一阵心,:“就算是公主,受到的待遇也是不同的。”
林弃藏于衣袖下的手紧张地揪在一起,她可不能让王萧发现异样,至少现在不行。
林弃忍住笑意,开始想些有的没的,比如……
“原来是这样,殿下真是好眼光,那艘队伍可是……”
这是在婉拒。
“殿下,我们的母亲阿娘与这全天下的为人父母者没有区别,自也没什么值得说的,怕是要让您失望了。”
自她的养母德妃去了三姐的封地,中的下人见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幼童,当今陛下也不甚关注,照顾起她自然也不上心。
“好吃……”
抑或是,念璠将会分化为坤泽?坤泽的高大多比乾元要矮。
“属下陪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