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不自觉摸了摸尚还平坦的小腹。
想到这里,李承泽便气不打一来,那四饿狼,怎么可以那样无底线地玩弄自己!
见李承泽将荆条扔到一边,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下来,跪在地上的四人长出一口气。
李承乾笑得灿烂,朝李承泽摇摇那块新鲜到还在冒着热气的牛肉,起袖子往厨房走去。
摇椅上的人拿着一本新出的《红楼》,早已昏昏沉沉睡去,轻而易举被范闲抱去卧房安置。
耳边枝条上一朵浅粉色的合欢花悄然绽放,茸茸的花在鼻尖留下几缕几不可闻的幽香。
几人各忙各的,庭院里安静得可以听到树叶被风动的沙沙声。
直到他惬意得又伸了个懒腰,再为已经长出粉色花苞的合欢花浇了些茶水,才见到提着一篮新鲜,和一大块上好的牛肉,笑着走近的两人。
本来还庆幸计谋奏效的几个人,听话听到一半就满脸笑意地凑到李承泽边,哪知后半句话,竟如此冰冷。
可即便如此,下被过分玩弄,变得感至极。
几人脱离了朝堂,隐居在儋州这个地偏远的城镇,反倒多了些难得的烟火气。
他和李承乾、范闲,曾经斗得何其拼命,如今看来,皆是虚妄。
四人也没有虎,面前是放在心尖上的人。
似是被这样的场景逗笑了,李承泽低抿。
本想叫醒他们给自己倒水,却也难得见两人睡得这样沉稳。
儋州的夏天并不十分燥热,此时风徐徐,着李承泽初醒的面庞,让人舒服得紧。
那段时间他正常下地走路,的女都会被大磨蹭着,吐出一淫水。
时至傍晚,太阳已落了大半,只剩天边橙黄色的晚霞,照得府里格外宁静安谧。
接过范闲讨好递上来的荆条,李承泽在心中冷笑,他哪里舍得让这些又又的荆条伤到自己的手,都是里长大的,折腾几个人,那不就跟玩儿一样?
摇椅上的人半躺着,一鲜艳的红袍衬得他肤白皙无暇,一双璧手随着摇晃发出的嘎吱声,轻轻摇着蒲扇。
那本是范闲为了改掉李承泽不穿鞋这个病,铺就的鹅卵石小路,后来因阳光好适合种,被谢必安支了一个架。
映入眼帘是范闲和谢必安的脸,两人一左一右,将他抱在中间,手搭在李承泽腹上,相拥而眠。
结果之后,李承泽每日都会闪着亮晶晶的眼眸,盼着那一串串青绿成熟,也渐渐地养成了穿鞋出门的习惯。
然而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四人便跪不住了,纷纷晃动着子,偷瞄正在低眸阅读的人。
两个口被玩得无法合拢,他红着脸了好几天药,下面才终于恢复以前的样子。
不就是跪嘛,只要李承泽能消气,跪到天荒地老都没问题!
李承泽站在那棵已有一人高的合欢树旁,看着消失在连廊尽的人影。
“二哥,我和大哥去买了最新鲜的黄牛肉,今晚弄你喜欢的牛肉火锅?”
果然,树只要长在对的地方,就能茁壮成长,枝繁叶茂,繁花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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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这了,你们觉得这里的风景好吗?”
李承泽不喜人多,是以很多事情都是谢必安范闲几人。
人也一样。
乐呵呵地听着李承泽指挥,将摇椅和桌子果蔬搬到院子另一边的花园去。
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李承泽满足的伸了伸腰,这才睁开眼。
当初为了让李承泽好好穿鞋,范闲特意选了椭圆形的长条鹅卵石竖着摆放,别说跪了,就算光着脚踩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李承泽冷笑着翻了个白眼,那天结束之后,他整整一周没下来床!
?
就是最好的结局……
思索再三,还是自己下了床,想寻李承乾和李承儒使唤,却始终不见两人。
李承泽近日多觉,今下午阳光又得出奇,晒在上舒服得不得了。
或许这样……
“这大太阳天的,我哪能舍得你们跪在那炭烤一般的地上,喏,就跪那吧,有架挡着,晒不着,去吧。”
没想到如今自作自受,报应到自己上来了。
这次不让他们涨涨教训,那就不是他李承泽了!
那个曾经一人之下的太子,哪懂得什么料理之法,今晚的牛肉火锅,估计要泡汤了。
真真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
手拿茶杯,提着方紫砂小壶,李承泽一边自斟自饮,一边漫步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