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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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斗殴只会引起江月的反感,他还没有忘记上回的教训。如果不是借着醉意耍酒疯讨巧,恐怕他早就被江月拒于千里之外了。
“她在睡觉,就在这层楼。”
眼神一下子凝出狠厉来,却没了和对方争斗的兴致。
手还没有搭上门把手,便被上前一步的陆沉阻拦住了。
鲜血涌出,凉意直达脚底。
在暑期两人同居的那段时间里,初尝情的他像是沾上了毒品,尽有在竭力克制,却还是会时不时拉着江月白日宣淫。
整个大一学年,江月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点睡觉过……不!有过的!
“让开。”
好不容压下的灼热又隐隐有了爆发的趋势,连个眼角都没有分过去,他的声线因忍耐贲张的情绪而沙哑,重的火药味无声蔓延。
他怒目瞪着陆沉,线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怀着最后一丝希冀试探。
拳紧了又紧,几乎要咬碎一口牙,直到肌肉紧绷到泛酸,他才把那已经涌至的冲动遏制下去。
“我说了,她在睡觉。你平时和她的相方式就是这样的吗,明知她在休息也要打扰?”
不是没有过最坏的设想,他以为无论发生什么,自己都能坦然接受的。可当设想似乎要成为现实的那一刻,他的心颤抖着摇摇坠,虚浮的脚步几乎要支撑不住的重量。
当务之急是找到江月。有些话,有些事,必须要当面说才能起到作用。
陆沉只当是耳旁风,立在他面前岿然不动,黑沉的瞳孔里同样被愠色占据,还有几分别样的情绪,类似于……恨铁不成钢。
“房号是多少?”
看向陆沉的目光逐渐掺进刻骨的恨意,像是淬了剧毒,要将其置于死地。
骨骼里似是有无数小虫子在爬,意联合着奔腾涌动的血,全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怂恿他用尽所有力气,将负面情绪统统发在眼前这个人上。
“1508。”
除非是江月亲口告诉,否则不陆沉怎么说,哪怕是说出花来,他都不会信。
在睡觉?
但凡陆沉犹豫一秒,他就可以认定为是谎言,如同即将跌落悬崖的人,不不顾地抓住眼前一切能够抓住的东西,藤蔓、岩石,什么都好。
令他失望了,陆沉的回答不假思索。他什么都没能抓住,直直地坠了下去。
鼻尖缓缓舒出淤堵在心间的浊气,宋越祈艰难地将视线从陆沉脸上挪开,面色铁青地越过他去开门。
宋越祈瞳孔骤缩。
江月的生活习,什么点在什么事情,他再了解不过了。
就算是把陆沉打死又能怎样,得不到江月的心,无论什么都是徒劳。
陆沉已然从他的表情里琢磨出心思,干脆不再隐瞒。
夜晚黄金时间段,在睡觉?而且还是在酒店?
联想到此,宋越祈整个人如遭雷击,五脏六腑都在撕裂着疼痛。
一旦起了,便会持续一下午,高不断的折磨使江月疲力尽,从傍晚昏睡到半夜的经历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