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闹出的动静太大,外面的对话忽然暂停了,紧接着,门被一把推开,急促的脚步朝着她走来。
...她现在是被抓起来了吗?但为什么阿诺德会在外面?
这是哪...?
Panboo一个激灵,眼泪还在啪嗒啪嗒掉,但已经迅速开始接受周围的信息。
缚带一直延伸到手术台下方,她用力摆动双臂,胳膊肘撞的金属台面咣咣作响,却毫无逃脱的办法。
在Panboo的印象里,她的出现总是和冷冰冰的械、滴滴作响的仪连接在一起的,伴随着的,还有刺痛和埋入的针,以及顺着针入的迟钝和麻木感....
被温热肉捂的,接到冰凉床面没一会,就快速冷了下去。上的衣服也被换掉了,薄而的布料本阻挡不了热量失。
她认识她..!
男人极有辨识度的低沉嗓音,正在和另一她不认识的女声的对话。
她在白家的记忆像块拼图,在见到阿诺德时,拼齐了一小分,这个女人的出现则补齐了另一分。
弗里茨举起手机:“你的弟弟…现在应该在这里。”
Panboo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了大篓子,但她不在乎。
不对。
她就这么怔怔哭了一会,哭到鼻子都堵了,张着嘴大口了几下,耳里却一下通了,细碎嘈杂的仪滴答和嗡嗡声哗啦钻入耳朵里。
冰冷的手术床硌着后背,光苍白的墙围绕在四周,扭就能看到摆着各式手术械的托盘,弯曲的镊子、细长的针整齐地排列着。
伴随着的,还有门外隐约传来的交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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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boo愣愣望着那个女人,总觉得哪里还缺了一块。
“白家的实验基地。”
那是个高额的女人,着医用口罩,只出一双眼睛,白色口罩衬得眼角币大小的胎记格外显眼。
才收到了最新的定位消息。
她记起的,全是在白家的日常。
好冷…..
。
一连串的问题从脑海闪过,危机感爬上脊背,她挣扎着想要起,但很快就发现自己手脚被紧缚住了。
眼泪出一滴后,泪就像开了闸,泪水一颗颗往外涌,止也止不住。
看到那胎记的一瞬,Panboo大脑里的零碎的记忆像被绳牵起,迅速连了起来。
“你知这是哪吗?”
她最后记忆残片,停留在子弹穿过母亲的那瞬,白色的填充物被子弹拖出,几乎要飞洒到她脸上。
Panboo努力侧望去,对上了那个女人的脸。
那个小小的坐标已经离开大海,上岸了。
她那时躺在成山的垃圾堆里,被捡垃圾的小孩挖了出来,她还没来得及抓住近在咫尺的食物,对方就吓得哇哇跑了。
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她两年前,是在卡尔斯下区醒来的。
听到阿诺德的消息,偏,看了眼那个坐标停留的位置,脸色凝住了:
只有食还残留着意,重的血腥味从嗓子眼直往上涌,和鼻腔飘入的刺鼻消毒水味混杂在一起,让Panboo的嗓子眼泛,咙的肌肉却不太受控制,咳也咳嗽不出来。
妈妈...
她憋得脸通红,猛地睁开眼,然后立刻被手术灯刺得挤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