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娅对他的反应感到很奇怪，总觉得阿瑟像是在回避着什么，她捧住阿瑟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开口问：

“阿瑟，不要骗我，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能走？”

正当她问完这句话，阿瑟突然从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低鸣，他的表情在这瞬间变得狰狞起来，随后松开夏娅，跌跌撞撞地向阳台走去。

“阿瑟！”

夏娅喊了他一声，她知他又要像上次那样离开了，然而当她站起来想要追过去的时候，忽然感到心一热，有粘稠的顺着淌下来。

她不得不停止追赶，连忙将双并拢，不甘心地看了眼已经空无一人的阳台，咬了咬，转进了浴室。

怪物（三十八）

昏暗的房间内，一个年轻男人正赤躺在地板上，屋子里没有点灯，只有窗外洒进来的一小片月光，恰好投在男人那张完美到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上，他双眼紧闭着，整个人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是正于昏迷之中。

过了好一阵，男人的眼才终于动了动，他从口中溢出一丝短暂的呻，然后慢慢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迷人的海蓝色眼睛，只是刚睁开的瞬间显得有些迷茫，直到半分钟之后才渐渐转为清醒。

他从地上坐起来，似乎并不对自己昏倒在地板上感到惊讶，而是从容地走到衣柜前，将柜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套衣穿在上。

接着他走到桌前，借着月光找到烛台点亮，完这一切他才在椅子上坐下，神色怔愣，像是在因什么事情而走神。

实际上这样的情形对奥瑟来说已经出现过无数次了，从他二十岁那年开始，他就时常像今天这样，在赤的情况下醒来，并且对之前发生过的事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而他也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只是最近，在这种习以为常之中，又多了些原本没有的东西，奥瑟坐在椅子上，望着动的烛火出神，昏迷中曾经出现在梦里的那些片段，此刻又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重演起来。

美丽的少女沐浴在月光之下，拎起裙摆赤足踏入清澈的湖水中，她上的睡裙很轻薄，将姣好的曲线勾勒得十分明显，当湖水浸她的裙摆，那双笔直修长的，以及她后圆翘的，也在他眼里愈发清晰起来。

他看见她因为在湖水中嬉戏而被溅了睡裙，布料紧紧贴在她的口，使他能看见那双饱满的雪峰，以及上面点缀着的两颗淡粉色尖儿，她像是灵一样在湖水中走动，时而跑上两步，显得轻盈而惑人。

奥瑟正看得出神，眼前的画面忽然又换了一幕，少女赤着躺在草地上，前高耸的雪峰正不断来回晃动，她双颊绯红，眼里像是着泪水，花一样的半张着，一边一边断断续续唤着他的名字。

是的，她在喊他的名字，她在说：奥瑟。

奥瑟心口猛地一颤，脸已经涌上了不正常的红，紧接着眼前的画面又变了，少女泪光盈盈地俯视着他，她上依旧不着寸缕，整个人像是正被什么上下颠动，以至于前那一对雪动得更加厉害了。

她的表情看起来既隐忍又愉悦，饱满的一开一合，他听不见她说的什么，却从她的口型再次辨认出那两个字。

她仍旧在喊他的名字：奥瑟。

她的金棕色长发随着不住摆动，半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大，有晶莹的泪水从眼眶里落下来，在那双美丽的绿色瞳仁里，奥瑟再次看到了那张怪物的脸。

“————！”

奥瑟猛然回过神，将前倾，撑住扶手大口大口地息起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角落，沿着下巴掉到地面，一滴，两滴，三滴，直到他的息渐渐平息下来，屋子里才终于恢复了宁静。

奥瑟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这是一双属于人类的手，看不出半点与那怪物有关的痕迹。

他想起刚才在那名少女眼中所见的怪物，一时竟然不知自己看见的到底是不是幻觉。

怎么可能有人在见到他那副样子之后，还能没有一点畏惧地和他亲近？

奥瑟站起来走到浴室，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脸，他的发因为汗水而有些，有几缕紧紧贴在脸侧，然而即使是这样也依旧无损他的俊美。

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渐渐变得复杂。

她甚至……还和‘它’了那种事，他刚才看见的那些画面，真的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真的会有人肯接受有着怪物外表的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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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应该就是表兄和小夏正面的对手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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