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啊？还有下次，看我揍不揍你。”

        苏萧看这个小花猫笑得很开心，刚才受惊的心情平复了一点。

        苏萧讨厌晨星而起月落而眠的日复一日刷题的日子，仿佛渡苦海，望不到尽。

        同桌问过他喜欢读书吗，苏萧扪心自问，他给不出答案。

        苏萧注意到了苏白的第二征，满天的红霞映衬下，微红的脸看起来并无异样。

        “甜的吧，我就知，最大的肯定最甜！”

        烦恼一直都存在，只是从一个客转移到另一个客。

        诶，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手脚啊。苏萧望着天边绚烂的晚霞，有点惆怅。

        苏萧想，万物或许不美好，但总有那么一点可爱的，苏白站在中央，为他喝彩。如果世间有意义这回事，这何尝不能算是一种？

        解出理综的最后一大题的成就感，太渺小，转瞬即逝，放在漫长的时间轴上，不值一提。

        王淼和她妹王焱从小干架，水火不容。苏家这俩兄妹简直让王淼妈妈泪满面。那时候王淼和苏萧干架，苏白挥舞的小拳瞄准了王淼，王焱的胖脚也踢了上来，1v1的架愣是打成了1V3。

        苏萧惆怅没太久，苏白似乎就不再有些在他看来幼稚的事了。比如爬墙逗猫，喂蚂蚁，满屋找蜘蛛。反而能安静下来画画了，画的几笔居然有模有样。

        如果有那么一点存在的意义，就值得高兴。苏白虽然偶尔也调，但还是乖巧听话，被苏萧发小王淼尊称为“苏萧的狗子”。“哥哥说得对”，“哥哥真棒”，“哥哥揍得好”，不愧是苏萧的跟屁虫。

        “诶，哥，把嘴张开。”苏白笑嘻嘻地凑过来，把一个剥开的莲子送到他嘴边。

        高考之后一切都会变好吗，或者工作之后就会变好吗，他表示疑惑。

        苏白也没以前那么黏他了，没了开玩笑的打闹，苏白尽量避免着肢接。就连讲题的时候，苏白都刻意保持了一些距离。

        生活就像西西弗斯推石上山，一直在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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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的狼狈模样让不少路人哈哈大笑。一个全糊满了泥巴，另一个除了脸干净点，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也成长得太快了吧，苏萧有些郁闷。他喜欢兄妹间的亲密无间，喜欢时刻被苏白需要着，这让他觉得他并不孤单，也是他存在的一种意义。

        脸弄这么脏，居然还是好看的。小姑娘好像发育了啊，可还是幼稚。

        他一路从县重点中学升到市重点高中，是老师们有口皆碑的好学生，是父亲洋洋得意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