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还是再找个人回好好提醒提醒你吧…”
他叹口气:“行了,没啥事了,你再去睡一觉吧。这两天大哥不在,要照顾好自己知不?还有下午记得让白大夫给你开药啊!好了,我走了!”
单湛走了几步。他想到了什么,突然又反折回来。
他把怀里的那一吊铜钱掏出来丢在桌上。单湛低捡着口袋里的破铜板咕哝:“…算了算了还是留给你吧,我们两个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铜板进怀里。单湛边走边扭对梁曼说:“大哥真走了啊!你在这儿老老实实地等我回来接你啊!”
刚走出门口他又探了个脑袋:“还有,别忘了写信!告诉我你吃没吃药啊!”
单湛找了个熟识的下人交待了帮忙照看梁曼的事,又托他帮忙跟白华渊替他俩声别。
等一切完成后单湛上,跟许卓简单把事说了一遍。没成想对方一听立刻把勒住不走了:“你要把梁曼一个人留在那儿?”
单湛:“她说不去。而且她风寒还没好呢,刚才还一脸懵懵叨叨的样子,让她跟着岂不是要遭一路罪。还有,回去要是真吃上官司,一个小姑娘家你不得给她吓坏了。再说了,我开让你去跟她说你也不去,现在放什么后炮。”
许卓停了停,没有说什么。
这样走了一段,他又突然勒住直直调:“我再去和她说。我带着她骑,不会让她着凉的。”
单湛翻着白眼打追上:“刚才让你去你不去,现在又犯什么神经?”
许卓大步跑进了梁曼院子,单湛紧随其后。
可等推开门却没有人。看她刚才那么犯困的样子,她应该会在屋子里休息才对。现在她会去哪儿呢?
桌子上的三个口袋仍然摆的和单湛走之前一模一样,而两个人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见到人。
难是去扎针了?
他们打算去诊疗室找找。可刚踏进院子,单湛突然凭空生出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他停住脚拦住许卓:“你别进去。我去看看,你去外面找找。”
许卓不疑有他,点应了。
单湛本想直接推门,但刚一走到门口他就犹豫了。
他想了想,绕到了一边的窗上。他了手指,小心地把窗点开一个。
单湛踮起脚把眼凑上去,仔细看着屋内。
此时,屋内正袅袅地染着熏香,影影绰绰地让他有些看不太清楚。
有个人,有个男人正站在床前,他正抓起了个什么东西放在自己肩上。
那是一只赤的脚。
紧接着,他就开始前后律动起来,撞得平日里用来针灸的木床嘎吱嘎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