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梁曼跌跌撞撞的背影。司景终于松了劲似的倒在地。
这分明…就是一个针
真好。
心里的那块石,终于要落地了。
他在脑中理了又理。
为什么?
司景停了停,安:“不会的。若是我又遇到危险,就大声喊你们。快!再晚了我们都要没命!”
那些人却在此刻纷纷转,向云凌去了。
梁曼死死摁住他。虽然她脸上克制着不暴慌张,但语中却带着止不住的颤抖:“司景你别动了!”
司景察觉到一丝不对。
司景一直抓住她的肩膀想要努力站起来。但只是徒劳无功。
司景想。
尤其是梁曼。她和云兄一起,肯定比和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要安全许多。
她决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自己虽然此生交友甚多,但称得上挚友的不过尔尔。云凌算一个。单湛也算一个,如此而已。
罗怀说,山上人已经走光了。混元门却从他后面冒了出来。
这次,可能真要交待在这儿了。
一看到那些黑衣人,他上反应过来这是冲自己来的。毕竟三人中,也只有他结下了无数仇家。
虽然努力强装镇定,但哆哆嗦嗦的手还是出卖了她。她撕下块布料给他紧紧包住,并用力摁住伤的近心端,希望能给他止住血。
果不其然。因果接踵而至。
刚才殷承的话,莫名地出来。
这本就不是调虎离山!
本就已是强弩之末,只是撑着不愿松劲。这一受伤了气便干脆就是一蹶不振,连站都站不起了。
眼前一晃一晃地发黑。他知这是因为劳累过度、失血过多还有四年前一直未愈的病齐齐凑到一起作祟的缘故。
脑子轰然炸开。
看着铺天盖地的血,梁曼脑袋里已经乱成一片。
司景躺在冰冷的亭子里。他闭着眼,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一直以来,都有人因四年前的事而深深记恨自己,只是这些人并不清楚他后来的去向而已。师父一直劝自己不许来武林大会以犯险,但自己还是来了。
但无论如何,他不能拖累云凌和梁曼。
梁曼的脑子被司景的血吓得乱成一片,混混沌沌地完全没有丝毫主见。迷迷茫茫之中,她觉得他说的似乎有些理,但残余的理智还是让她觉得此事不太对:“可是你就一个人!这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吧…!”
鲜血涌而出。也不知是不是伤到了主要血,但司景的脸色却越来越白,白的几乎成纸了一样。
他真的连坐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慢慢的,一切疑点一一浮现。
“…林子路不好走…云掌门小心些。”
又是为什么?…
他默默地想。
纵使调虎离山又如何,自己烂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
其实混元门那些人说的不错。
殷承久不出世,却莫名其妙地来参加武林大会。
口呼哧着。
春风轻轻拂过,四周寂静无声。
司景摇摇:“我没事。放心,我心里有数。他们都走了我就安全了。但是你掌门那里你必须要去帮忙。等你帮云兄清除完敌人,我才能活下去。否则荒郊野岭的,云兄败了,咱俩也无法独活。”
明明脸色比刚才晕倒时还要难看,但司景的眼睛却亮的出奇。他看着她,一字一顿:“快。快去你掌门那里,他就一个人。”
什么也没发生。
司景此时却慢慢冷静下来。他反抓住她胳膊。
梁曼疯狂摇:“掌门他那么厉害他能应付的了!但你…!”她想说,你这么多血是真的会死!但她不敢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