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一整天回到艙房之後還發現那女人仍舊坐在那張椅子上。
隱約記得侍從說她三餐都有吃,她不算笨,要保命就是得吃東西。
「來。」他坐到床邊用簡單英文單字上手勢,拍拍旁床鋪。
她偽裝一整天的不害怕出現裂痕,對著他直搖頭。
「睡覺。」他說完單字還比比自己然後拉開被子躺到床上閉上眼睛。
自從被抓之後她沒有一天睡得好,跟著她搭船離開大清的人早就不知被帶到哪裡去,絕大多數財物也都被拿走。
奇怪的是,她沒有像傳說中被待或關起來,那個長相胖像是長官的外國人讓他房子裡的外國女人招待她,她隨攜帶的衣物首飾也沒有被沒收。
但是那些女人拿她們的衣服給她,教她怎麼穿,也好奇地拿走她一些質料上好的大清衣物。
幾個月之後,這個男人來到,不久她就被帶到船上。
其實為貴族,她在大清跟國外來的外交官學過英語的,只是為了保命,她裝作聽不懂。
而且這些人多半時候說另一種她聽不懂的語言。
她趴伏在書桌上睡著。
肯特等她熟睡才起來抱她到床上。
要是真讓她這樣睡整晚,海上風浪大搖來晃去,桌椅是固定在船艙,但是她可沒有固定,明天大概骨頭都要散掉得躺在床上一整天。
把她安置在靠艙的內側,他總算能好好睡。
夜晚木船船艙又濕又冷,睡夢中霜霜直覺反應往溫熱的來源靠過去,完全忘記自己的處境。
背對著她的肯特在接近清晨氣溫最低的時候被弄醒,後被一雙手緊貼著。
她在發抖。
他轉而翻面朝她,一隻手臂把被子拉好順勢停在她背上,睏極的他又立刻沉沉睡去。
隔天早上他對自己這個體貼的動作後悔不已。
「大人。」侍從要笑不笑的表情明顯忍耐大笑衝動。
「別那樣看著我。什麼事都沒發生。」肯特忍不住解釋。
侍從連忙低下頭假裝忙碌:「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沒有待在房間裡面。
「快點。」他放下刮好鬍子的手促著,伸手要他的外套。
侍從見他打點好,又問:「早餐要一起吃嗎?」
「滾。」肯特賞男孩白眼。
愛新覺羅?霜揪著裙子坐在船艙椅子上,她不記得昨夜發生什麼,為何她會躺在床上。
早上看著那男人的臉醒來讓她嚇掉半條命。
不過她穿著衣服,應該沒事。
她看看地上角落有個軟墊,旁邊放著服侍他的男孩一些衣物和行李。
男孩昨晚沒有在這裡睡,或許她可以睡那裡吧。
相安無事過幾週,四周仍舊都是海,船沒有要靠岸的感覺。
偶爾他會示意她到甲板上走走,好幾個清晨她還是在床上醒來而不是地上的軟墊。
她希望可以等待上岸的機會,說不定可以逃走。
「綁起來。」船員把她帶到肯特面前,他冷冷的下令。
他讓她上岸去旅店洗個舒服的澡,結果她趁他出去辦點事差點逃跑。
是他忘記她是個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