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枝翎覺得陸星燃肯定是瘋了。
他脫掉衝鋒大衣,然後把衣服掛在菠蘿小屋的外面,這動作就很奇怪。
感覺是在殺人前不想髒了自己手呢:)
季枝翎看著手腕的血,咽咽:“謝謝隊長讚賞?”
陸星燃:……
“你有把我當過隊長?”
“有的,我一直都是你親愛的隊員。”
不怎樣,先狗頭保命。
“就是隊長……好隊長……你為什麼要脫衣服?”
“哦,你猜?”
陸星燃忍不住輕笑起來,脫內裡的衣服的動作更快了。
有時候男人瘋點也沒關係的,只要他長得夠帥,女人也只會想著他在床上瘋起來也不是不行,不過不是在這種情況下,這種她手腕血的情況下!
季枝翎有種感覺,眼前的陸星燃很危險,就像一隻脫去狼的不明野獸,血腥地出陰森的尖齒。
季枝翎極速往大門跑,然而不她怎麼跑,她跑出去後便回到床上,她跑出去後便回到床上,周而復始,她每走出這間菠蘿屋一次,手腕上的划痕血線加深。
她再蠢也懂了。
陸星燃在耍脾氣。
媽的,他在生氣,但他不說,他要你猜!
季枝翎只猜到他在生氣,卻沒猜到他在生氣什麼。
季枝翎看著手腕,血跡濛濛什麼都看不到,囧,明明快失血過多了,床單都被手腕的血跡染滿,可是她卻沒覺得痛,只覺得體熱熱的。
這怎麼想都不合邏輯,只能解釋為幻象,這狗陸星燃,不會是要她在幻象裡死去吧?
“你在罵我?”男聲驀的響起,季枝翎瞪圓眼睛,立即搖頭,違背良心對著陸星燃發誓:“我沒有。”
“沒有什麼?”
“沒有罵你!”
“沒有罵我什麼?三秒不答就去死。”
“我我我我我我我沒有罵你狗沒有罵你瘋子爆頭怪,不,我沒有罵你!”
季枝翎一個激靈,像被釣出來的小金魚,眼睛眶都快嚇得出來。
狗瘋子爆頭怪?
剛剛明明還一口一個隊長。
昨晚還一聲聲呻,要和他玩小遊戲。
難怪會跟著那些人蠓混在一起,真是狡詐。
嗯……
不過季枝翎上的秘密太多了,跟她較真也沒有意思,陸星燃笑起來:“我還以為你想帶著那條教壞人的小蟲子逃出去呢,逃到滿手手腳腳都被割掉為止。”
季枝翎的手腕驀的比剛才要痛上幾分。
她喜出望外,都被PTSD到知陸星燃這個低情商考官是在放水。
於是,她又狗:“什麼蟲子我都不認識,而且我怎麼可能逃,在隊長邊是最最最最安全的!”
“是嗎?”陸星燃靠近,放大的俊臉在季枝翎的臉上呼出熱。“真不逃了?”
“我沒有逃!”逃也當然不可能承認。
“真的?一輩子都不逃?”
“真的!一輩子都不逃!”
陸星燃聽著她不走心的發言,心情愉悅不少:“你知嗎?蠓蟲后的能力是記憶和繁衍,從你承傳能力開始,你的體會釋放出淫蕩的體素,而所有沾過蠓蟲族基因的男人小弟會沸騰不已,不立即解決的話,會像我一樣時不時會受情慾所困。”
?????
季枝翎茫然:“你被蠓蟲后下毒那件事不是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