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手贴在脸颊上。
“哥哥,”他重复着之前问过的问题。“我能为你什么吗?”
【XVII】
哥哥与他约定去旅行。
他们用纸笔定下了旅行计划,因为任何谈话都受到监听。
“不杀了那个人吗?”
“有人质。”
“是娜娜莉和枢木朱雀吗?”
“总之杀死那个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哥哥写。
用字迹很淡的笔写在满是算式的草稿上,交谈结束就扔进炉或者下水,据说是环保材料制作的新型纸张遇水就会变成纸浆。
不会留下痕迹的“对话”让洛洛感觉很有趣。
“警戒看上去很松懈啊,不能直接逃跑吗?”
“是刻意营造出让我觉得有空子可钻的假象,要是信以为真逃走,对那个人来说不过是开启一局新的游戏。”哥哥书写的笔停顿了一下。
“我们要去一个对方无法追上来的地方。”
旅行的目的地很快定了下来,出发之前,哥哥约了娜娜莉总督在皇家学园见面。
哥哥珍而重之地抚摸那个女孩的长发,洛洛非常羡慕,他在过去曾感受过同样饱感情的摸,但那是窃取来的,并不真的属于他。
“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娜娜莉?”
“哥哥前些年也这样问过我……那时候我回答说,‘想要温柔的世界’。”娜娜莉握着哥哥的手笑了,“我想要的全都实现了。现在我很幸福,哥哥呢?”
“我也是哦,”哥哥把娜娜莉的手放在面颊上,合上了双眼。“我也很幸福,娜娜莉。”
浅粉色的纤细手指如春天的风轻轻拂过苍白肌肤,女孩摸哥哥脸颊轮廓的手指停住。
“对我来说,哥哥等同于我的整个世界。”她花一样明媚的脸上写着担忧。
“您有什么事瞒着我,对吗?请不要顾虑我,因为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哥哥……”
“怎么会,没有哦。”
“您瘦了很多。”
“我没什么胃口,有点想念日本的饭菜了。”
“和我一起去日本吧。”娜娜莉提议。“去探望朱雀,他总是埋首于工作,忙到没什么机会见面,如果可以和哥哥一起吃饭,他也会很开心吧。”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哥哥与她有说有笑,因为是时隔数月的见面,兄妹两人又聊了好几个小时才分别。
利用了摄政王有意引发下一场追逃游戏的心理,妮娜?爱因斯坦设计了一个风险极高的逃跑计划,她打开经过理的实验废料货柜,让洛洛和鲁鲁修进去。大大的封闭式货柜很快会由专门车经轨运到海边,在那里进一步的分解和无害化理。他们上厚重的防护服有独立的氧气循环,足够他们支撑到货柜再次打开。
妮娜攥紧拳,深呼了一下。“好了,对我使用你的能力吧。”
哥哥下达了一个不痛不的命令,有些站不稳的天才科学家扶着墙支撑住自己,她出混杂了怨恨和痛苦的表情。“这样啊……这就是毁掉尤菲米娅殿下的能力?”
哥哥没有回答,似乎不想出任何辩解。
“这是你要的东西,拿上它快吧。”她把一个简易手术包扔向哥哥,“去你早就该的事!”
妮娜?爱因斯坦重重按下按钮,货柜就此陷入黑暗。
在海边脱下沉重的防护服,哥哥打开医疗包给自己使用了麻醉针剂,又等了片刻,才用手术刀划开肉拿下口的“装饰”。着消毒手套的洛洛递上止血敷料,理好伤口,哥哥把缀着红宝石的圆环扔进了海里。
隔天夜晚,他们在一艘船上与枢木朱雀汇合。
“我还有大约3天时间,摄政王派出的搜索队早在昨天就出发了,你和柯内莉亚那边的准备都好了吗?”
疲惫不堪的第七骑士满脸哀伤地点点,很久都没有说话。入夜后飘起了细雨,在客轮温窄小的船舱里,枢木朱雀的声音像是埋进炭火的灰烬一样沉闷。
“我能带娜娜莉逃走,不会让她遇到危险可怕的事……我跟她可以不再成为你的束缚。”
“你还是想要拯救所有人,对吗?”
枢木朱雀用手捂住了眼睛,再次点。“是的……”
他的眼泪从指落下。“一直。”
“我想你也意识到了,仅仅是确保边的人平安幸福就需要竭尽全力。”
枢木朱雀默然点,眼中的哀伤更。
“拯救所有人是不可能的,至少我和你都尽力去拯救了我们可以拯救的人。”哥哥平静地说着。“我也要竭尽全力才能避免因为我和修奈泽尔之间的问题危及到你和娜娜莉。”
“那个人……究竟想要你怎么才会罢休?”
“可能他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