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索着扣住她的手，直到指相贴、再无隙。

        她伏在他侧，缓慢支起子任他施为，指尖过他手背，很诚实地说：“不知。……就是想听你说说话。”

        这一瞬像是多年前，月影浮动，水珠从他发间与面庞纷纷落，将狂士张孟卓那副胜券在握的雍容打得粉碎，他必须前倾凑近，才能瞧清亲王的表情。

        睫轻，温热的齿依偎交叠。呼交织的间隙，分不清是谁先拥抱了谁，又是谁先将那件碍事的白狐裘甩到一边。

        “……怎么不说话？”广陵王低声问。

        啊，有些看不清了……

        可能他其实是期待她这么的——因为她吻下来的时候，他竟然感受到某种奇异的、尘埃落定的安定，连同从前那些似假还真的玩笑话，也终于可以变作一二心迹的剖白。

        “那就不说了。”她平静答复着他，跨坐到他上，勾开他散乱的发丝与繁复的珠饰，俯贴向他的面颊，陡然变了声调，“哎……嘶……你扶一下呀。”

        张邈不知为何很想要叹息，也的确轻轻的叹息了。他接替了她窸窣解衣带的动作，一路抚向她腰侧，莫名又很想微笑：“想要我说什么？”

她蕴满笑意的眼与轻烟般金光灿烂的帐摇晃交错，晃眼得让他一时几乎看不分明。

        她闭眼低，像是观察他下一步行径，也像等待他出糗。

        略微粝的指尖薄茧反复的剐蹭袋，时而向前端、或轻或重地向孔内抠挖，激起他难以克制的战栗。

        张邈抚上她光的肌肤，像摸一洁白的月亮。他闷声笑，低又抬：“说不出来，……怎么办？”

        草沙沙作响，而金帐之外烛火摇曳。广陵王捧着他的脸，庄重而爱惜地摩挲他单薄的颌骨，再度低吻他的。

        津的交换虽然不是交的必备环节，却足够亲密、甚至亲昵太过，可使人相信情热的真心，甘愿将时间毫无意义地浪掷在这眼饧耳热的片刻。

        某种慌乱没由来的笼罩了他。

        张邈想问亲疏，想问名分，问输赢与今后，但可能自恃聪明一世的张孟卓真被药坏了脑子，此时此刻也变得天真而弱，他只能考虑、只看得到眼前这个人。

        “你……”张邈迎向她狎昵的呼，紧盯住她，嗓音沙哑。

        张邈感到一不容忽视的意自咙间窜起，将他声音变得格外哑、格外低，化进袅袅的沉水香气之中，连他自己也听不清：“……你说呢？”

        几个玩笑熟烂地到尖，又咕噜咕噜下去，在心里砸出细微的、的水花。

        广陵王在他右眼睑落下一吻，摘掉他左眼的镜片，同样吻向这只眼睛，直到耳饰与镜片一齐轻巧地落、话语声湮没在他颤抖的睫和鬓发之间。

        干涸的被濡，牵出莹莹细丝。听到她柔和的笑声，随后是更为温柔的亲吻。

        她的另一只手挪移在他脐间，抚摸窄瘦的腰，玩弄那早已经半的阳物。

        张邈顺从她吐息的节奏，噙住她的，昏沉之际，突然捉摸到人们沉迷于此的原因。

        摘掉眼镜，视线瞬时由清晰变得模糊，只余下眼前柔亮的发丝与笑的面容。张邈了，按向她大，往她隐秘的心探，拨开漉漉的肉、轻按隐藏其中的珠：“扶哪里？……这儿？”

        广陵王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腕，将他双臂攀折向上。沉水香气绰约的帐中，她倾向他，垂落的长发阴影笼住他的脸。

        “哈……呃、嗯……哈啊……”绿的眼里迅速浮起薄而的水光

        “张孟卓，你怕什么？”

        那颗动的心脏在他膛里柔地化，失了一贯的骄矜，托也托不住，捧也捧不出，只能满溢出来、淌到她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