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看她,“你现在不自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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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野转过,看到女孩被水汽濡的外套,皱了皱眉。或许是想到昨晚他抢了女孩的被子,有点分神。
栈修得离瀑布很近,林远桥仰着脸看了会,不知觉水汽雾蒙蒙地覆在脸上,冰凉凉的,像是温柔的提醒。
林远桥意识到他有点嫌弃自己,脱了外套放在一边,看着男人的面色,“我先去洗澡了?”
“嗯。”
“现在也好的。”
林远桥喜欢徒步时浅浅的友谊,大家在外的风和旷野中遇见,一辈子也许只有一面之缘,轻松,无牵无挂。不过眼前这群人却不知和江明野有什么关系,她下意识地和她们保持距离,只微微笑笑示好。
林远桥眨了眨眼,放下筷子专注地看向江明野,等他先说。
因为贪玩而耽误了和他的约定,实在是不该。
江明野皱了皱眉。
两人话都不多,桌上一片沉默,偶尔有筷子撞击碗碟的脆音。
等林远桥洗完澡出来,晚餐已经摆了一桌。她本来想干发,又不好让江明野再等,随便干了发,坐到餐桌对面。
她需要尽快离开这样的关系。虽然进来是不得已,但是在泥潭久了,出去了也会变脏。人不能陷于自己看不起自己的境地。
两人要么都不说话,要么同时开口询问,又陷入短暂的沉默。
各取所需是假的,公平是假的,是她自己选了这么一条需要出卖自己的路。不止, 还有尊严。
眼前男人依旧是早上看到的穿着,半拉链立领上衣质量很好,连带着眼前的男人一起,给人温的感觉。
江明野点点,继续看手里的文件,“嗯,晚餐会送到房间里来。”
“我没有别的意思。”
林远桥点点,嗯,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他天然拥有更多权力,可以不在乎她而已。无论在床上还是床下,这就是他们关系的本质。
男人拿着平板坐在沙发上,手指不时动一下,像是在看文件。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米黄的光线勾勒出男人鼻梁和嘴的线条,侧脸隐没在昏暗中,看上去柔和了许多。
“下午去爬山了吗?”“工作累吗?”
旁边的女孩们都是参会人员,聊天时有意无意互相拓展人脉,林远桥独自站在一边,不和她们搭话。
走着走着就又能碰到,就这么分开又合拢,最后到达瀑布观景台也是前后脚。
她的房间不大,餐桌也是临时加的,两人份的菜式摆在上面,桌子小而餐盘太大,显出一种温馨拥挤的丰盛。
在阳台上看瀑布只是山间一银链,站在前面才显磅礴出来。的雾霭和水汽混合在一起,奔腾的水仿佛从天上坠落,撞击在岩上,迸发出强有力的生命节奏。
“嗯,去看了瀑布。”“还好。”
女孩洗过澡的肤更显光泽,眼下的乌青更明显了。江明野看了她一眼,放下平板,动筷吃饭。
也许她们知了她的份会看不起她,但她知自己是谁。
高是不可预知的沉沉白雾,看不到源,近则是晶莹的水花和悬崖边飘摇的叶,干净得仿佛初生。
离开了城市,似乎心也能装下更多东西。想到男人应该是等了她很久,林远桥难得多说了几句。
“下午就结束了。你喜欢爬山?”
“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的,回到山里会觉得很自由。”
下过雨的景区人更少,两拨人来来回回地遇见,也产生了一些同行者的情谊。团队里女孩占多数,看到林远桥一人爬上来,给她加鼓掌加油,还给她递运动饮料。
“对不起,你在等我吗?我是不是来晚了。”
下山的时候天放晴了,淡淡的晚霞挂在天边,像是给她们这一路辛苦爬山的礼物。
江明野一直没有给她电话,她本以为他还在开会,傍晚回到房间才发现他在里面等她,并且看上去已经等了一会了。
林远桥觉得有些可笑了,面上却更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