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早餐好了,快洗脸刷牙吃饭。”
“什...什么意思?”
下一秒,它出灰白的脖颈,陈锦月借用窗外透进去微弱月光,清楚地看到勒进脖颈里的尼龙绳,那横在颈间的尼龙绳勒得极深,深深陷进肉里,也难怪它想说话却只能发出混不清的音节。
“蓝天...”
“唔...妈妈?”
她捡起地上掉落的生锈铭牌,房间里分明只有她一个人,但她知,那个惨死的女鬼也在。
“小姑娘,那是你爸爸啊?”
话音一落,缠绕在周的阴冷悄然褪去,凝在背后的注视也消失不见,她暗暗松口气,将铭牌收进床柜的抽屉里,一夜无梦。
好在李华又将它放回原,她长舒一口气,继续放松自我享受周末时光。
又是一个深夜,陈锦月手机刷着刷着,兀地想到昨天相九提起寝室外面的那棵槐树时那奇怪的表情,心血来地去网上搜索有关槐树的禁忌。
“这样啊。”
陈锦月猛地掀开被子,打眼一看窗外天光大亮,心有余悸地拍拍脯,“这个噩梦也太真实了点吧?”
“究竟是什么意思?”
陈锦月睡得早,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呼轻缓。
她的指腹摩挲着生锈的铭牌,隐约分辨出上面刻着‘蓝天’两字。
“你...你是想...”
李华打断陈锦月纷乱的思绪,她收好锈迹斑斑的铭牌离开卧室。
“是妙妙她们从杂货摊上买来送我的。”
陈锦月哆哆嗦嗦地抱紧被子,脸色苍白如纸,声音抖个不停。
陈锦月蹙眉,随口应付一句钻进同样结束周末涌入校园的人里,偶尔用余光瞥去李大叔的方向,他竟然还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民间传说中,槐树为鬼木,阴气重,易招来阴邪之物,继而引发灵异事件...”
她又喊了声,终于,床尾的人影动了下,机械地扭,黑夜里传来颈骨摩的咔哒咔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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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床准备洗漱,忽然踩到什么东西,挪开鞋底一看,地上静静躺着个小巧的铁质物品,放在手心打量,这个小东西类似工作铭牌,但与普通铭牌不同的是,它的背面是用热熔胶固定的,所以背面还留有残存的胶质。
他笑着,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从她上挪开过。
第二天大早,陈锦月坐着父亲的车回到学校,刚下车,迎面撞上门卫李大叔的笑脸,他满面皱纹,笑起来时出烟熏过的满口黄牙,将浑浊的眼睛挤成了条细细的。
“妈妈?”
陈锦月反复摩挲着胳膊,一凉意从脚底窜到,全寒直竖,总觉得有谁在盯着她看。
咔哒―
环站在阳光底下,眯眼打量,幽蓝色的偏光掠过鳞次栉比的黑色鳞片,确实好看。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总缠着我?”
她小声喊,可床尾的人影压没有半点反应。
陈锦月无比紧张,相九讨厌别人摸他,可是现在她的母亲正来回抚摸手环,紧张到连嘴里的草莓都没了滋味。
她刚念完最后一个字,原本放在床柜上的老旧铭牌莫名其妙地掉到地上,啪嗒一声吓得她脸色煞白,匆忙熄灭手机。
“它,它该不会是想...让我给它找出杀人凶手吧?”
她向后一缩,低不敢去看它血可怕的面孔,眼见它伸来的手越来越近,耳边响起刺耳的闹铃声。
“我只是个普通人,别缠着我了好吗?”
啪嗒―
结合梦里女鬼惨死的样子,她缓慢紧铭牌,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它,生前该不会是被人生生勒死的吧?
它停下扭的动作,抬出灰白染血的面孔,双眼凸出,眼白遍布血丝,血红的眼珠子骨碌转着,嘴巴大张,从咙里挤出糊不清的音节,它,似乎想对她说什么。
之前夫妇俩因为陈锦月的癌症搬到现在的小区,这片小区里大多数住着上了年纪的人,环境安静,所以一到晚上,小区里静得听不到半点别的动静。
一声轻微的拧动门把声在寂静的环境中被无限放大,陈锦月睡眼惺忪地翻了个,掀开眼,看见床尾坐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背佝偻,脑袋低垂,长长的发遮住脸。
“怎么回事...”
混沌的大脑终于清醒,她再怎么迟钝也知自己正面临的是什么东西――是练功房和宿舍频频出现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