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来,手里紧紧握住颈上的玉,望着少女的神情犹豫片刻,便坚定:
他摩挲着颈上的玉,若有所思。
信他要成一番大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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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被吓了一,呆呆地望着郡主,手里还扯着她半床被子。
他还会遇到他真正的情劫......并再不会想起与一个驯兽舞女四卖艺的屈辱过往。
――金鳞岂是池中物啊。
“小乐,”少年认真注视着她,“――你信我么?”
白乐也是在当时才意识过来,又或是说她总是下意识忽略过去,忘了少年名作“赵乾天”,而从不是她起名可笑的“旺旺”。
别说人对不上了,连时间都对不上啊.....还是说这只是近日听说帝君带三兽上天庭后所的痴梦?
――她这是回来了?
――他最后也真的差点到了。
青儿给她梳着,白乐索发呆,看着镜中自己模样。
“不,我不是不愿回京,”白乐痛,“我是――唉算了。”
她对着半个主人笑了。
“嗯。”
白乐不搭腔,也不想泼少年冷水说你得打几个月的零工,才能换个你看得上的坠子啊?
“.....郡主?郡主?该起了――”
白乐回过神来看见她,人也傻了。一主一仆四目相对。
如今不过重演。
乾天一阵无语,过来坐到她旁,一同靠在白虎黑狮柔的腹间。
旺财、福来和喵喵察觉到气氛不对,都纷纷停下玩乐,抬望向它们主人与半个主人。
唯他周气宇藏不住。
白乐望着他起去,拍了下黑狮福来,一人一狮走入林中,不久便抱回许多柴火。
――可她去的本不是天庭躺司命榻上的躯壳,怎么莫名其妙成百年前帝君情劫中的“小乐”了?!
那莲心生三,据青儿所言,这是望舒郡主安柏月出生时便有的胎记,司天监还说是吉兆,让安平王大喜,当年赏了好些赏钱。
少年眸中映着火光,背影孤寂却不落寞,更像是蓄势待发,等待中烈火再度燃起的时刻。
半个主人似乎正在求主人什么事情,而主人,嗯.....
难帝君还能下凡来抓她不成?
这是百年前便由天定死的命格。
那玉早已被他盘过千百次,愈发泽莹碧,同她耳朵上坠着的坏水本不能比。
熊熊燃烧,直至烧遍整座京城。
她方才也正以为是梦,才会笑盈盈地对那赵乾天说:我――不――要。
方才还是宿山野,连上衣服都得扯着布算价的驯兽舞女。一觉醒来便成了穿金银、有侍女服侍的高贵郡主.....
“那婢....给您梳妆了?”
“我们上京去吧。”他忽然。
◇
“我说了我不去!你怎么这么――”少女忽然坐起,满面怒容。
“我――不――去。”
“...........”
两人恩恩怨怨爱恨情仇拉拉扯扯,最后成功让白乐不得好死。
――少年眼中就是有如此的恨,且一日不曾消退,越烧越旺。
――昔日赵氏少当家,如今竟沦落到这般田地。
并欢快:
司命说这是“双生莲”,可令她的神魄往返于凡间和天庭躯壳,莫非这便是它的作用?
“.....郡主,可是不愿回京?”青儿以为郡主突然又哪里不高兴了,战战兢兢“这,回京行程已定,安平王殿下摆了、摆了接风宴――”
永世不得解脱。
将仇敌全打入阿鼻地狱当中。
――左右不过是梦中记忆,那她任一把,不贪了呗。
要将他被夺去的一切悉数夺回,要将赵氏本家的牌位重扶作正,要将那日燃尽赵家的大火.....
以复仇为火,便要将自己先烧干净。
他低,越看她耳朵上的两点碧绿越不顺眼,发狠话:
现下一切都不是真的。白乐对自己默念。我正在太徽上仙情劫当中,帝君情劫早已渡过,结局注定。
可叹那曾问过她信我否的少年,会在她死不瞑目的尸上撒一把金子,眉目间尽是嘲讽:“贪。”
“去下个城里,我去找个零工,拿工钱给你换个好点的坠子吧。”他语气里有几分不知真假的嫌弃,“天天晃得我眼花!”
当年白乐哪敢拒绝他,随他上了京去,看他同那真正情劫――赵氏旁系的大小姐相遇。
少年手脚利索地生火,再从怀中掏出剩下的干粮烘烤,模样本看不出是往日的天之骄子。
帝君,亦或是赵乾天。只要白乐一点,他就会上京去,最终夺回属于他的一切,重振赵家。
同一个驯兽舞女四卖艺为生......
赵乾天将烤好的干粮往她怀里一丢,自己三下并作五下吞咽下去,便望着篝火沉思了片刻。
美人额前一点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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