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欠我的酒局。”

        “你还有心思喝酒。”

        话是这么说，原予拉开酒瓶，一口灌下去大半瓶。

        “慢点，我这就六瓶还是抢来的。”

        “怎么了，店里不卖了还是你不敢出去。”原予垂着眼，语气半死不活。

        陈照识坐在她对面的茶几上，跟她垂下去的酒瓶撞了一下，

        “你怎么都没问我一句，为什么带你出来啊。”

        “还用问，他跟你说的呗，觉得我会拖后？”

        “你的导师转学校的手续搬下来了，她说，你要是跟着她走，她就能到那边还是带你。”

        “我的导师啊，黎清婉……”原予慢慢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她爸是不是黎石修，那个什么光银行的行长。”

        “是他，她是他的大女儿，但不是现在这个老婆生的，现在这个老婆也好久没出现了，现在跟在他边的是许颖。”

        “我知，我在吴瑞竹的婚礼上见过他们。”

        “嗯，许颖的作品今天凌晨全下架了，黎石修，也被带走调查了。”

        他们一人一句，语气很平静，一人两瓶酒，就这么干杯。

        陈照识竟然出了些醉态，他张着两条，着对面的沙发，上往后靠着，手在原予眼前乱挥，

        “你有没有给他打电话？”

        原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什么呢，你敢打啊。”

        “我不敢，”他自嘲的笑着，“他也不想理我，但我怕他崩溃。”

        “不会的，他不会崩溃，不会失控，但就算是崩溃了，你也看不出来。”

        原予把手里的易拉罐扁，用力的朝大砸着，

        “他连出格的事情都没过。”

        她咬牙切齿，说话的时候看着窗外。

        陈照识的语气突然轻快起来，又拉开一瓶酒递给她，

        “你觉得在言哥那，什么最重要。”

        “工作呗。”

        “是啊，我们这些人的生命中90％都是吃喝玩乐，而言哥生命里95％都是工作，剩下的5％，”他用瓶口指了下原予，

        “就是你。”

        “别往我脸上贴金了。”

        “那你觉得你们什么关系？”他问的有些急切。

        “什么关系不重要，”她的酒瓶空了，“我也没有那么重要。”

        “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是装的，还是真的没有心？”

        “睡觉吧，一点半了。”

        原予把空酒瓶放在茶几上，跨过他的站起来。

        “我真为他感到不值。”他的声音从后响起，原予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调侃，

        “你要是喜欢他，你就去和他在一起，别这么多年的付出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