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的问,直到他自己甘愿承认:“我是畜生,是畜生,求爷不要再打了,呜呜呜……”
“国法是该如此的,只是……“男人悠悠然摇着纸扇:“主一场,你的房子和地,留给爹个念想可好?爹内院里的母狗们,还指着这些房子和地的租金置办夹玉势呢。午后去,给爹写个转让的契约,你可愿意?”
林成秀的后娘已在办理畜籍的耳房中等候,她的年纪比林成秀大不了几岁,看上去也并不像林成秀所说的那样贪婪淫,反倒透着几分老实巴交,甚至见了林成秀,还有点怕怕的感觉,林成秀进屋之后,却是一眼不看她,只顾盯着案桌上放着的那份畜纸伸长了脖子,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改口也太快了吧,男人冷哼了一声,这还没给他脱畜籍,连爹也不叫了啊。
“这位大人盖了章,你便不是爹的狗了,跟你后娘回去,好好地孝敬她。”男人坐在案桌的一旁,摇着纸扇说。
“说,你是人还是畜生?”
男人虽然家规严苛,但只要听话顺从,日子总比在畜局暗无天日的无休止折磨要好的多了。
林成秀点着,有口无心地应声回答:“是,贱畜……小人,小人会孝敬她的。”
“大人。”小后娘沉闷了半日,此刻终于按讷不住,躲开林成秀的目光,快步绕到男人面前跪下:“求大人不要放了他,他当日就是收了人家一百两银子,我改嫁给一个七十老翁妾,如今地和房子都没有了,他回来了,不知如何发落我,求大人主,不能让他回来。”
然后再被一次次拉到市场里,脱光了衣服任凭客人摸来摸去,让他张嘴看牙齿,扒开屁眼看,还有人把长长的树枝进他的后说要试试好不好用。
好在第三个月上,林家的家将他和其他几个少年畜买了下来,这一切的噩梦才算完结。
接受训教时发出的一声声凄惨的哀嚎,飘在冷冰冰的长巷之中。
他安自己,这一次是不一样的,男人看他伺候的好,又救了主人两回,要还给他自由呢,他装着胆子悄悄抬起起,试着去会人的滋味。
这样抬的走姿,被阳光倒映在地上,让走在前面的男人看了,火气蹭蹭往上窜,一个条狗竟敢起膛走路,简直反了天了。
“改日。小人一定去的。“林成秀敷衍地应了一句,转去看他的后娘,犹如看着自己的猎物,眼神中闪出阴厉之色:”小人今日,该先侍奉后娘回家。“
男人把车和赶车的七等畜,并小花一起,交给了畜局的小吏暂存,只带了林成秀往衙门里走去。
林成秀跟在男人后一步步走,回忆中的种种痛苦:那些鞭抽,再在伤口上浇上盐水,接着又再抽的疼,那些打断了,再在断上压上石盘罚跪的疼,那些打得伤痕遍再丢进辣椒水里浸泡的疼,一脑袭了过来,让他忍不住直打寒颤。
林成秀不防他后娘紧要的
“哦,对了,你的那栋房子,和十亩地……”男人试探着刚说了一个开,林成秀的目光立刻从畜纸上转到了男人上。
那个小后娘瞄了林成秀一眼,言又止,低下了。
畜局的官吏请男人上座,给他奉了茶,然后照惯例让林成秀按上手印,验明了份。
那妇人一吓,怔怔得不敢说话,只拿眼看着男人。
畜局的官员满脸的疑惑:“你这妇人如何出尔反尔?那你是不想撤告了?莫要寻我们开心,看我办你一个戏弄公堂,诓骗官员的罪名。“
时隔一年,他又来到了地狱一般的畜局……
“国公要把房子和地还给小人?”他的眼里闪着光。
“改日啊?”男人哼哼冷笑了两声。
林成秀愣了愣,强颜欢笑地点打哈哈:“应该的,应该的,只当是小人赎的钱,房子和地便孝敬国公了。改日,改日必跟国公去签让渡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