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风有些大,许殊靠在栏杆上,有些掉漆的围栏像是某种意义上的另一场浪,他靠在上面,抬眼就是深蓝色的大海,以及空阔的沙滩。
海边风大,许殊本来就虚,只是走了一段沙滩路就没了力气,还要趴在池周一上让她带着自己走。
在这种冷漠里,好像人也成了透明的,风过来,穿透骨肉血,在即将冻结的瞬间,才反应过来。
被弹回思绪的许殊眨了眨眼睛,嘴角上扬,难得笑的有些内敛。
“我去给你热早餐,你先去洗漱一下。”
许殊低看牵着的两只手,忽然觉得自己也像长在她上的无树。
等到将近溺亡海水里窒息一样,他们才抵着对方额缓着气,那些热起来的呼息,化掉一样,混进海风里,不知要飘到哪里。
但好学生才不会把他锁房间里两天。
许殊很喜欢这样被她抚摸,尤其是后就是无边大海,在海风里,他在被温柔地对待。
室外冷,沙滩上的人寥寥无几。
不远还能看到蓝色灯塔,在大海中分外明显,好像一棵长在海水里的树,被浪弄的颠簸,却又坚定地像钉在里面。
上的大衣拿了过来,披在他上,才扶着人下床。
她这两天确实玩的有点过分,许殊来岛上两天了还没有出过这个房间。
她说幸运。
说是一下,但等结束的时候,许殊真的再没有一点力气,连去卫生间再洗个热水澡,都是池周一全程带着的。
办理入住那天,确实是两个女生的样子,但她看过份证,这个叫许殊的,别是个男生。
但池周一打算先带人去海边溜达一圈,毕竟这两天许殊多就是在阳台上看一眼海。
“冷。”
陶姨见池周一牵着个男生下来还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的脚步,风还在着,浪还在拍打,但他的世界这一秒已经暂停下来,全沦陷在这个突然来的吻里。
陶姨喊了一声,还介绍了几个地方可以去玩。
然后抬看向池周一,“你也在我上种花了。”
池周一趁他转的时候,替他把大衣完整穿上,系了几颗牛角扣,完事下意识摸了把许殊的发。
如果能繁衍出枝桠该多好,一辈子缠着池周一,死了也要跟她睡一座棺材里。
等折腾下来,上午的时间都差不多被他们两个玩闹过去。
许殊察觉到被握紧的手指,指被占得很满,视线忽然暗了下来,随之落下来的,还有温热的吻。
池周一没什么剧烈的反应,只是平淡地哦了一声,照常牵着他往前面走,一捧浪花离得他们很近,差一点就要弄他们鞋脚。
浴室雾气腾腾,许殊思绪也被弄得迷糊,他呆呆地点了点,仍由池周一拿花洒冲掉他上的泡沫,空气里山茶花的香味反倒烈起来,他低看了眼自己的膛。
“在想什么?”池周一回对上他有些空的目光,敲了下他的额。
池周一忽然开口,“不是倒霉。”
像是克己守礼的好学生一样。
不过到底是客人,她也不好说什么,连这件事都没跟人说过。
民宿的沐浴是山茶花香,泡沫抹到锁骨上的时候,池周一忽然和他说了句,山茶花是这岛上种的最多的花,红色的最多。
池周一无法反驳,把手上的水都弹到他脸上,许殊顿时眯起眼睛,皱着一张脸说她坏。
许殊脚腰也酸,他里面就是单薄的睡衣,上衣凌乱,出的腰都是错乱的指痕。
“你们两个要出去逛逛吗?”
但池周一很少抽烟。
池周一看的有些晃眼。
“在想,你要倒霉了,我会缠你一辈子的。”
发丝被的很乱,撩过彼此的脸颊,许殊好像在那些缭乱里呼被攥紧起来,他不自觉地勾紧对方脖颈,寻求庇护一样。
他回看池周一,她就靠在打开的玻璃门边上,许殊莫名觉得她现在应该点烟,张吐出一口漂亮的烟圈,这种冷天气就该些颓废才对。
他们很幸运,刚好赶上花期。
冬季,偏偏它开的最盛,像火一样,烧掉追上来的寒冷,热烈盛大。
“买了药,一会给你上。”
“等一下。”许殊拽住她的衣角,眼睛有些亮,“先亲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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