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邀请他以后有兴趣来他工作室纹个。

        许殊嘴里还嚼着池周一刚给他夹的菜，声音有些糊，却又认真：“那可以打耳吗。”

        罗淮喝酒的动作一停，看他又看池周一的，“你要打吗？”

        “待会让池周一把我的联系方式推你，随时约我，都有时间。”

        “好。”许殊认真地看他，“谢谢你。”

        吃完年夜饭后，罗淮就拿出几张折叠椅摆门口，正正的海鸥尖俯瞰北禾岛的绝佳位置。不知哪家开始放的烟花，一家一家的，接连不断，有那么瞬间，刹如白昼。

        许殊是挨着池周一坐的，海鸥尖晚上风大，他们两个刚好可以一块披着那条蛮厚蛮大的围巾。

        罗淮看着两个人贴在一起的画面，忍不住感叹年轻真好。

        “罗老板很老吗难。”池周一看着他从大一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抽的很自然。

        烟圈从他的嘴里吐出，模糊掉眉眼，池周一一直觉得这个人像一壶温开水，看着喝起来应该还有点温度一样，结果真喝下去了，到心底的凉。

        “快奔三了能不老吗？”

        “在这还开了家情趣店，就说明你心态多年轻。”

        “池周一你怪会夸人的。”罗淮指间夹着烟，池周一看清了才发现那是女士烟，稍长的香烟，似乎是混着点什么果香，烟雾缓缓飘着在他面前，好像海面上忽然升起的一团雾。

        空气又安静下来，谁也不说话。

        直到程颂从咖啡馆里走出来，手上还带着刚洗完碗的水。

        池周一问过是否要帮忙收拾饭后的餐桌，但罗淮也只让她别，留着给这人就行。

        “不是说戒了吗。”程颂从后抽走他手里的女士烟，池周一眼尖地看见两个人不小心碰到的手，罗淮不自然起来的表情。

        “在这里两年没人，戒不掉啊。”罗淮也没他要回那烟，索站起，把手里那盒烟丢给旁边的池周一。

        池周一伸手接住他抛过来的烟盒，顺手收好围巾，拉许殊起。

        刚有点睡意的人茫然地抓住她的手，问她是要回去了吗。

        罗淮似乎跟那个程颂在聊些什么，许殊听不清，看池周一也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就是困了一下就错过了很多事情。

        比如池周一手上还多了盒烟。

        池周一颠了下烟盒，嘴角上扬，“今晚可以抽事后烟了。”

        许殊脸一热，夹在里面的东西后知后觉又有了存在感。

        “我可以去卫生间里把它拿出来吗？”

        池周一点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旁边的两个人刚刚早一步进了咖啡馆。池周一也没打算再进去找人，去了停车的位置在那里等许殊。

        卫生间的位置在靠后门的角落，许殊在卫生间待了好一会儿。因为进去的越来越深，导致拿出来的时候容易带起一连串的快感，许殊出来一点，就得站原地缓一下。

        慢慢升上来的空虚蔓延全，许殊努力压制涌动的情，让自己看上去还算正常。

        他走到洗手台前认真地洗了下手，白炽灯的光和水一起，包裹他的手腕。

        脑海里忽然想起罗淮说过的那句，他的手还适合纹个纹。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许殊好像听见一点什么动静的声音，他看了眼旁边的后门，没有关，门还宽。

        后门好像是通的小花园来着。

        他刚要走，就听见一声闷哼。

        “程颂！”

        语气和声音都有些重，带着点沙哑。

        许殊停住脚步，站在门前，透过门看见罗淮被压在墙边的影，绑着的发已经散得有些凌乱。

        站在他面前的高大影好像可以覆盖他一样，却只是忽然低下埋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