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再确认一下,如果您想给总督大人用药,我现在需要联系我的队长,还有安全的索留斯上校。您知,几小时前刚发生过大事件——因此需要至少两位门主同意,才可能实现与总督大人会面,我还要请求支援,您可以在半数亲卫队在场的前提下见到修奈泽尔殿下……所以,您确定吗?”
“你确定?”
“平时哪有这么……”
越听脸色越白的维德尔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如果能的话……”维德尔感觉到很强的压迫感,脖子往后缩了缩。“如果现在可以见到总督,那再好不过,我还需要一名护士和我一同去。”他拿着针剂盒子,对同僚了个求助的手势。
“正如您所言,教授,现在不是平时。”
“你有没有想过,正因为用了药,伤员们的状态才没有明显变化?”和专攻脑科医学的维德尔不同,他的同僚专攻药理学,不到那么乐观。
维德尔的同僚呼叫来一位总督的亲卫队士兵,在阿瓦隆想要联系上总督本人,必须要亲卫队协调。
士官面难色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通讯。
是他的疏忽造成的,烦躁不安的在原地踱步了好几圈,维德尔拿出移动病历设备翻阅,随后他恢复了镇定。他看了多名患者的用药后护理记录,对比用药前,患者各方面并无明显变化。相比临时调的针剂,他对于吉雷米亚的geass取消更有信心些。
维德尔向来都往好的方向去思考,对了,最多是偶尔会出现真假难辨的幻觉,随着时间推移,患者们发作的次数都有降低。好好休息的话,有没有针剂都能痊愈。
很快,维德尔得出了结论,满大汗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沃恩教授,你是否需要当面把针剂交给总督大人?”穿着亲卫队制服的年轻士官个子很高,和维德尔说话他需要弯腰低,有点像对上级行垂首礼。
维德尔进入阿瓦隆,先找到了随舰医师。
打发走药剂师,维德尔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不、不要紧,不是什么大问题。”维德尔抖着手使用个人终端输入一串号码。“尔尼阁下,抱歉打搅到您了,我有个问题……”
“你看,患者用药前后的记录没什么……”
留下一份紧急状态下申请和总督会面的文件范本,亲卫队的士官离开了——他需要去找队长汇报此事。
沃恩?维德尔明显松了口气。“哦,那没事了。”他想的是十一皇子殿下也是geass拥有者,如果总督大人出了状况,也许十一皇子就能给解决。
半分钟后,结束通话的维德尔一脸尴尬,他现在可以十分确定,多出来的药剂是总督那份。
为了弥补过失,他带上药剂盒子前往阿瓦隆战舰。他从卡诺恩?尔尼口中获知,总督将就寝的地点定在那艘战舰了。这很好理解,阿瓦隆的安全级别比总督府还要高,发生袭击事件后,总督府这一带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那里。
“可能见不到……”年轻士官脸色比维德尔的同僚更难看。“我刚从队长那儿收到消息,总督抵达阿瓦隆后,已经去了另一位殿下的舱室,还交代说在他许可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
“不,不不不,怎么会呢。”维德尔立刻给同僚展示了用药前后的护理单和查房记录。“我没想到这当口要见到总督会那么困难,总而言之,用药与否真的不会影响什么。”
舱室的门
维德尔把便条和药剂盒子轻轻放在面前的桌上,他的同僚发觉不妙,揪着他的外套,把他拽到舱室的角落。
“我不确定会不会用得到,这是医疗中心给总督大人准备的。”他闭口不提自己是如何忘记给总督用药,他的电子钥匙只允许他和战舰内的同僚进行接。在特殊设计的授权理系统中,为了区别出被geass控制的行为举止异常者,对每个人不同时间地点可以接交的对象会放进用于对照的数据库查,geass能力的特殊,很可能使敌我识别系统彻底无效。
在内,还有几位因入侵者使用的geass造成不适的人。维德尔忍着哈欠,对着名单去回忆哪些人用过药。至于是否制数量不对,药剂师言之凿凿药过程没有任何问题。
低声商量了1分钟,维德尔被同僚拽到了亲卫队士官跟前。“我们已经确认好了,我希望您可以指导我们完成与总督会面所需的手续。”
“沃恩,你是想拉我垫背吗?”
“你意思是针剂确实有必要?”
……只不过是一定范围内让人恐慌和绝望的能力,并不致命。
“……您知吗,我突然发现和总督大人会面并没有那么迫在眉睫。”维德尔从上衣的前口袋抽出笔来写了用药方式,药品保存的注意事项。“我想有了这些,我的同事会知如何给总督大人使用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