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挫败和愧疚的心情都快把我溺死在那儿了。这个说法不适意味着我会自杀,而是想告诉你:我也想撑起我们的家。 ”
钟月倏尔把水阀一关,狡黠地笑。
“谁和您有家了,咱们多是同居的男女朋友关系。”
“都不知多少遍了,怎么就只是男女朋友关系了?钟月,你休想翻脸不认人。”
钟月向付荣凑去,故作神秘地问。
“怎么,您想和我结婚啊?”
付荣看着钟月那双的眼睛,一不留神就陷进去氤氲的漩涡中,喃喃。
“想。”
钟月把水阀打开,一边举着花洒冲洗上的泡沫,一边像警告似地大声说。
“想结婚,就得有钞票。您呀,现在就是个穷光!”
听见女人说着嘲讽的话,付荣不仅不气恼,反而喜滋滋地说。
“结婚是迟早的事情。”
“这次,你可别想着骗孕!”
付荣陡然脸色一变,羞耻地撇过去,嘟囔。
“这事儿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你怎么还记得啊。小孩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这次,我绝对不会瞒着你干任何坏事。”
到了晚上黑灯瞎火睡觉的时候,钟月忍不住继续洗澡时的话题。
“付老板。”
“嗯。”
“我知自己欠你一个孩子,只是现在时机不成熟,咱们生了,也养不活。你……你不要怪我,如果你要怪我,我会难过的。”
“我不怪你,你也不要难过,因为你没有欠我什么。你是生孩子的人,只有你才有资格说生或者不生。但是,我确实想和你结婚。”
“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啊?现在的年轻人,不是都行谈恋爱式的婚姻吗?”
“你不想和我结婚吗?”
“现在是我问你问题,你别反过来问我呀。”
“不结婚,我心里不踏实,因为我总觉得你一旦走出家门就会消失。如果我们结婚了,起码,我可以靠法律援助来找到你。”
“付老板,你这是得了那个什么OOTD的病。”
“是PTSD,创伤应激障碍。”
“欸,是嘞,就是这个病。不过话说回来,您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问我的来啊?”
“你能有什么来?”
“难,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所有人都会失忆吗?”
“不好奇。”
“我不信。”
“我已经得到我最想要的宝贝,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执着的了。”
“您真肉麻。”
“彼此彼此。”
“我哪里肉麻了?”
“‘狗东西’难不是你给我的爱称吗?”
“咱们不说这个。如果你想知真相,我现在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我不想知。”
“真的一点都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