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西柳出手毫不留情，先往他脸上砸了两拳，又冲腹狠踹一脚，踹得少年弓着子倒在地上，嘴里除了“嗬嗬”气声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您这突然上来吃一口，算不算公私用啊？”

        “哦？一般该那么说？”

        “先出去，有事别在这里说。”

        “哼，还是年轻，比心眼，玩得过老油条吗？”

        男人低，伸手鲁地拍拍青年的脸，和煦的声音里夹着冷调：“听见了吧，人压没把你当回事。”

        “行了行了，尾款不用，小颜给你。”

        她点燃一烟，夹在指间，语气低沉：“不装了？”

        女人伸手敲了敲门，用平静得让人钦佩的语气，不高不低地说：“于老总，我记得我付钱包小颜，今天也还算在内吧？”

        白锦话没说完，就被一记重拳正中眼眶。

        “夫人不是你能叫的。”

        她有点惊奇的目光在他上打了几转，顺从地应了声好。

        走出厢门的颜西柳脸上挂着滴水不的微笑，或许显得有些过分明媚。她的视线掠过他被啃咬得发红的脖颈，掠过粘着斑的脚，声色不动。

        于辉方便，提上子就走了。被留在包厢里的人从桌子上下来，眼神混沌，还得想办法将自己打理成能见人的模样。

        “这不是忘了给于总尾款吗？”女人笑。“难得来一趟H市，还想给小颜留点我家的纪念品。”

        “妈的，给你几天轻松日子过，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青年嗤嗤地笑，像喝醉的女一样沙哑地哼：“怎么会，她也是被别人养着的……”

        这话讲得妙，于辉本来气还没消，心里更是藏着点自己也没发现的妒，闻言禁不住笑，扬声回：“哟，还真是对不住祝夫人，您还没走啊。”

        青年扯着人的领子将他上半拎起来，往他脸上扇巴掌，一下接一下。

        清澈的声音先是低嗯着赞同，然后被得止不住痛呼浪叫。

        女人回看他，眼睛里闪着点疑惑，接着变得漠然，好像白锦的声音只是一阵烦人的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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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装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孩子。”

        “开车去你家？”

        她了一口烟，深深过肺，然后长长吐出。“别说，你揍人时还有型的，这么笑也好看。很适合你。”

        “您在这时打断老总，颜哥说不定会很惨。”白锦靠着墙，欢悦地说，“不过他很厉害，会让老总回心转意的。”

        车里车外都很暗，尽有一些光线落下，也很难看清她的表情。

        白锦觉得好像被什么非常冰冷的锋利的东西穿透了，背后一阵发。但她的注意早已不在他这里了。

        他又照着白锦肚子踢了一下，嘴角扬着，眼神阴鸷狠戾：“像条臭虫一样天天在老子面前晃来晃去，以为谁看不出来你那点阴想？”

        十分钟不到的车程，颜西柳从至尾脸上都着笑，将双手摊在膝盖，很忙碌似的检查上面细小的伤口。

        颜西柳着气直起，掏出酒巾，仔细将手干净。

        青年缓缓挪了一下脚。他觉得内心异常焦躁，里涌动着一无法派遣的能量，无宣。

        “爽……爽飞了……别那里了……”

        这句话他是对着女人讲的，语气说不好是要求还是命令。

        祝栖迟将奥迪停在离出租屋最近的一条巷子外，两人走出车厢，并排靠着车门。

        “再有下次，废你一条胳膊他妈的都算轻。”

        “颜哥，我正好看见夫人，她问你在哪，我就说了，你不会生气……”

        男人放声大笑：“女婊子来找男婊子玩，那感情好！你们在床上有没有交什么，工作心得啊？”

        “都行。”

        于辉最后耸动几下，将下人撞到高痉挛，但到底没在里面。

        颜西柳眼里出一丝自嘲，声音稍微抬高了一点：“是吗？我以为你会说不想笑就别笑了。一般人不都那么说？”

        不是那种声音清脆却没什么力的巴掌，更似用掌拳击。少年清秀的面庞被扇得来回晃动，发出闷闷的捶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