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靠这个治疗我吗。”她忽然近他,眸光湛湛,里面有一抹漆黑在危险地打转。
来自电影屏幕的唯一光源为男人修长的形镀上一层恍惚而朦胧的光晕,表情隐在阴影中看不分明,祝栖迟隐约觉得他应该是在轻笑。
她转了个,双手压在他腰侧,使力将人按在过大的方形沙发床中央。
但名又少了那份居高位养出来的清贵考究。豪华游轮呢,拍卖品说全要就全要。
他的因她杏眼中刀刃般的锐气而不自觉地颤栗,又感到深深的、永无止境的饥渴,直到被她彻底地、一丝不剩地吃进去,才会觉得饱胀和满足。
“正式拍卖会办在游轮上,去南海。”颜西柳解释。“东制药为首,几家大企联手策划的慈善拍卖也会一进行。”
“从可口的羊变成食之无味的鸡肋不过短短十年……”男人微微低,咬耳朵似的向祝栖迟感的耳廓了一口气,“不觉得可笑吗?”
“宓昌也在?”
“去哪里看海?”
“他当然会来。”说到这里,颜西柳意味不明地微笑。“如果不是他死了个儿子,我还真看不出来他与老东家的矛盾已经快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祝栖迟窝在他怀里。刚吃过晚饭就看这电影,实在让人觉得心情微妙。
“试一试吧。”祝栖迟了嘴,像是不知该从药物的哪一分开始下口。
……亦或后人突如其来的挑逗。
祝栖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大开杀戒的莱克特医生,哥德堡变奏曲回响在黑暗的放映室中,为本就压抑惊悚的气氛增添了一抹心策划的冷酷意蕴。
“城寨或许是宓家的摇钱树,却是东制药的负资产。”颜西柳语气飘忽。“东想完全转白,宓昌不想。”
“你会被治好吗?”颜西柳仰起脸,声音非常低微。
“一年前,你这么问我,我会想杀了你。”祝栖迟伸手扼他的脖颈,定定地看着颜西柳的双眼。
“怎么说?”
“现在呢?”颜西柳顺着她的力放松,子被褪到脚踝,只剩一件衬衫。
祝栖迟蜷了蜷脚趾,一时不知心神该放在电影的高还是谈话中透的机密里。
他的眼睛漉漉的,面颊酡红,她琢磨着他骨子里说不定真有点欺下媚上的花魁风。
“我脑袋和心都有病。”祝栖迟小声说。“高中肄业,好吃懒,什么也不会,脾气还很暴躁。”
“还穿着黑衬衫。”祝栖迟从最底下开始解开两颗纽扣。“勾引人的手段真不少。”
“我爱你。”颜西柳毫不犹豫,近乎虔诚地回答,“我爱你,七七。”
随即她松开手,朝他的方向俯,乌黑的长发水般泻,感冰凉。
“想去看海吗。”
“多试几次。”他轻轻叹息,感受她感温煦的手掌从口慢慢移动,向下,向后,过感深陷的柔,最后点在尾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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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向下看,颜西柳的腰格外紧窄瘦削,线条比一般有健习惯之人要中一些。
“或许我还没能真正理解你。”祝栖迟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视线微微涣散,“但我总会完全理解你的,在这之前,颜先生要好好照顾我。”
颜西柳问。
一下没一下地啄吻女人的发心。
但末世降临后她就再没正经看过什么文艺作品,所以哪怕故事与食人魔有关,她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这样的我。”她说,“你爱我吗?”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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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放映间里的光明明灭灭,屏幕上正放着《沉默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