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八百银甲骑兵之后该如何置?”
他也知刚才自己脱口而出的骂话是骂了谁,因而对帝渚大为心虚,走到了神情冷冽的帝渚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嘘声赔笑。
每次费力辨认那丑陋扭曲的公文,甚至有些字完全看不出本,只能是结合前后文连蒙带猜,每每那时她就气的甚想把写这个的士兵抓过来一顿暴打!
“将军,那小川?”
下属走后,屋里就剩了帝渚与松子,她却仍是不得闲空,埋首接着理堆积成小山的名册公文。
在春冬犹豫一下,还是摇:“暂时没了。”
帝渚一向谅下属,见属下无事便摆了摆手:“没了便退下吧,你们这几日也是忙坏了,回房好好休息,今日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偏偏递交的每份公文都要他们自己亲自手写,不得假手于人,以免误传军报,军机。
怀着这个想法,强忍怒气批阅到第十来本时,帝渚发现这个竟连一个字都看不懂终于忍无可忍了,甩手就把手里的那一本连自己的名姓都写不清楚的公文给丢出了门外。
这熟悉的近乎欠扁的声音从外传到屋内,帝渚听着前面一句尚未来得及发火,后面再响起的鄙薄斥骂,就如一盆冷水倒兜下,顷刻把她心底刚燃起的小火苗浇了个透彻。
话说到这里,人名也勾画的差不多了,帝渚停笔又翻回前面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的便把花名册合上递给军师,让他拿去按名挑人。
林川这个混账东西就是有这么厉害的本事,前一刻才轻易的惹她发火,恨不得就地打死了事,下一瞬又能短短两句话让她火气全失。
面对那些字犹如蝇虫爬蛆的公文的帝渚也极不好受。
气虽不气了,表面帝渚仍是端了架子,冷声向外呵斥:“还不快些进来,在外面瞎嚷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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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斥一出,门外的怒吼顿时泯然无音,片刻后着春衫宽袖,银貂围肩,眼角春的华袍青年期期艾艾的踱了进来。
见大将军回答时面色无恙,瞧不出之前的暗怒之色,便知小川这事也就过了大半,在春冬放心的拱手退出了门。
除了少数的分人识文断字,其余的士兵读个《诗经》都是结结巴巴,不忍直视!
进府知林川又跑去喝花酒的火气,此时早已消散的干净,反正这事她习惯成自然,刚才不过是惯对那人放的恼火而已。
因此,这事对于两方人都是个折磨,不识字词的将士们先要找到一个懂字会写又信任的过的人,让对方按自己所说的写一份再原模原样的抄写,然后交到帝渚的桌上。
“是那个孙子拿东西砸本大爷?…….靠夭哦,这什么玩意,那个手断的王八写的?字丑的本大爷都看不下去!”
“我已吩咐人给他们搭建了临时帐篷休息,等再过段时日兵的批下了折子,便会有新的帐营送来,你明日和霍燕去安抚一下人心,让他们好生的待在那里练兵,莫要惊扰了附近的百姓。”
这下帝渚怎不知方才他犹豫的原因,心里又觉好笑又觉无奈。
见他把册子揣入怀里放好站在原地不吭声,她便问:“还有其他事?”
“外院的杂事何须你亲自去?让林川这个每日闲的发慌的了你,你去帮着几同,暂时派霍燕去郊外训练八百银甲兵,就算入了皇城无仗可打,他们的早晚课训练,每日负重跑步也不得减少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对着那些密密麻麻又奇丑无比,实在难以辨认字迹的呈报公文,看的帝渚是昏脑涨,心里火气压抑不住的往上冒,脚一下一下的沉重剁地。
置疑,“无论是谁,通通拒了。”
帝渚便低,提笔又圈划了一个人名:“这段日子府中主要负责事的是谁?”
很快,门外猛然响起一声痛呼,紧接就是愤怒咒骂。
在春冬只好答是。
她淡淡颔首:“无事,看样子他不到天黑是不会回来的,你且回去,等他回来叫他自己来见我。”
“是属下和几同,属下外院杂事,几同将士练,燕子在旁帮衬。”
看来要尽快把教会亲卫兵认字写文的事情提上来了,否则她再是冷静理智,也经不住这日日面对的尽是些稀奇古怪快疯人的要命公文。
众所皆知,军人多是穷苦百姓出,她麾下的亲卫兵大多数也都是些大字不熟几个的莽汉白目。
“是。”
“下将林川拜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