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军师和宴大人外出巡防三日不在,他留下的手札属下对不上府里的账本,这怎生是好啊?”
因为帝渺的婚事,帝渚快把整个将军府的家当搬空了给自家妹妹当嫁妆,因此最近将军府的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难过,将士们的伙食质量一日大降,三两日都见不着一块肉。
“哦。”
帝渚听得一个两个大。
林川很是不好意思的伸出五修长白皙的指:“五百金。”
“但加厚的价钱会增高,上次城里的工匠们说咱们府里的毁坏速度频繁,要他们就要多加两倍工钱。”
林川不敢抗言半个字,灰溜溜的麻溜了。
见将军都被的上树躲着他们了,那些人不好再强,只好百般无奈的结对离开。
当时她决定的有多爽快,现在的报应就有多惨烈。
有尽有。
比如府里的银两入不敷出,之后该是如何安排府中的活计与吃食住行,比如他们该不该上报朝廷报销,又逢即将过年了府里的年货该怎么准备等等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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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人群又围着她开始噼里啪啦的说着繁琐的账本,麻烦的杂事,七嘴八的询问帝渚。
无所不能,威武不屈的大将军在张眼就满是提钱的情况下也只能退步茧,不敢敌啊,可悲可叹,可悲可叹!
导致现在这个情况的帝渚自是大感亏欠,所以有将士下属苦巴巴的找她诉苦抱怨时,她能给些补偿便给些。
正逢年关,便定吉日为来年开春时再行完婚。
才站定不足半刻钟,忽有数名负责理将军府日常开支用度的将士从假山背后乌压压的冲了过来,每个人手里还拿着各式的折子花册。
“将军,三娘让属下禀报你,昨日她算了整晚府里的开支,眼睛都看花了也没算的明白,三娘说这事她不来了,让将军你自己想法子。”
清早,帝渚带着松子行至庭院正准备晨起练功。
她领着它火速回到主院,闭死了门不准谁再进入,打算不到月底朝廷的救援粮到来,绝不再出房门半步。
腊月底末,洋洋寒雪落满了将军府的庭院,一眼看去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纯粹的不丝毫杂色,刺得人眼生疼。
她拒绝再听属下们围着唠叨个不停,唠叨的耳朵快生了茧子,干脆躲去了庭院最大的一棵柳树枝上闭眼躺着,索来个不闻不问落个清净。
这些繁杂琐事帝渚这几日实在听得太多,从起床便能一直听到天黑,听得她简直烦不胜扰。
“将军,霍燕校尉今日训练将士不小心又打破了两层外墙,加起来前日几名将士比斗时毁坏的练武库,何时请人来修缮?要不要再次加厚?”
帝渚幽幽瞥他一眼,不是太情愿给这个拿钱去不是喝酒就是嫖娼的混账小子,但因为不得偏心对待,到底不能狠下心残忍拒绝,就问他:“要多少?”
待他一走,帝渚怕又有谁来张口就借她一月俸禄,于是甩袖下树,招手唤来院中刨雪作乐,玩得正欢畅的松子。
“将军,咱们府里近来的日子,咳咳,过得有点,有点拮据,属下的手有点紧巴巴,将军你,你能不能借属下一点银两?”
过了不大一会儿,帝渚刚是松下了心,突然有人如燕子穿林的到了她边,摩拳掌的对着她嘿嘿一笑,好好的一张俊脸此刻扬眉扭眼,被他的极为猥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