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的雨声,是黑夜里的唯一声响,昔日威震江湖的唐门,如今却已是座空宅,杂草丛生,满目疮痍,唐雪颜带着柳穆到密室中寻找着暗藏的秘典,沈均星站在唐家堡正厅大堂中,望着屋外淅沥的雨丝静默无声。
“既然已经同意随我一同退隐江湖,忘情山水,还要那些东西什么?就算你真的练成唐门十四式,也不可能杀我报仇。”
卓芳菲眼中出无尽的哀怨,沙哑:“这么多年来骗的我好苦啊,卓文姬,你不杀我,总有一日我一定会杀你!”
冰冷的长剑刺在沈均星的背心,却无法深入半分,偷袭之人,双目睁的溜圆,出惊恐之意,随即,霸的内力将偷袭者震飞出大堂。
影闪烁,在黑衣人尚未落地之前,沈均星已然站在了他的前方。然而黑衣人并未坐以待毙,子在半空折返,手中长剑飙出数十剑气,宛如孔雀开屏,弥漫寰宇,覆盖苍穹,凛冽之势毁天灭地。
“我相信!”感受到柳穆坚实而温的臂膀正环抱着自己,唐雪颜平稳了情绪。
“你若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所说的是我眼睛所见到的事实。当然,这个事实和各大门派口中传下来的事实完全不同。”沈均星出一丝讽刺的笑意。
“当初我父亲趁你与爷爷交手之时将唐门所有秘籍藏了起来,我得把他们找出来。”
坐起,卓芳菲发现自己在客栈,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面前之人的上:“那个女人走了?”
不住的颤抖着,她紧紧的搂住柳穆,借这一丝温来抵御恐惧带来的寒冷。
释天宗将卓芳菲搂入自己的怀中,轻声在怀中人的耳边说:“够了,别在恨了!纵然你杀了她,弑母的魔奄也会一辈子缠绕你。答应我,别再追究这件事了,我会带你去一个遥远而美丽的地方,从此别再理会世俗的恩怨了。”
沈均星微微冷笑:“唐百川也知内疚,当初下手的时候他可没有半分犹豫啊?事后又弄出这不由己、无可奈何的一套,真是虚伪到极点,无耻到极点!”
释天宗淡漠的点点。
“我只是不想让先人的心血就此失传。尽我没有你那样的心,但我还是会努力放下仇恨,找到属于我的光明。”
清风徐徐,嘈杂的叫卖之声顺着敞开的窗子传进屋内,卓芳菲眉梢轻动,缓缓睁开了似水的双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疲惫却欣然的笑容,一只温而有力的手正轻抚着自己的脸颊。
沈均星冷哼一声,单掌挥出,没有惊人的气势,没有令人目眩的华丽,却令漫天的剑气如同飞絮般飘
在心爱之人的怀中,满心的疲惫得以消散,卓芳菲淡淡的点点,如今的她只想在这温的膛上感受仅有的平静。
“从十年前开始,我们唐家堡上下,每年清明都会到一乱葬岗祭拜,爷爷每次都哭的伤心断。我虽不知是什么事情,却隐隐感到是我唐门亏欠那些亡者的。”
深一口气,稳定心神,沈均星转看向后的大堂,然而就在他回的一刻,烛火摇曳,一寒光从屋外入,瞬间刺在沈均星的背心。这记暗算的时机恰到早一分或晚一分都不可能躲开沈均星的防范。
“现在唐家堡就剩我一人,也算是报应,再说这些也无意义了。”
冰冷的水,窒息的恐惧,没有希望的无尽黑暗冲击着沈均星的脑海,令这苍髯的老者蓦地一震,回过神来,沈均星发觉自己早已是一的冷汗。纵然脱离了那个死亡的海,但那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梦奄依旧缠绕着自己。
“那你还回唐家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