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最后还是选择了在金主醒来前穿好了自己来时的衣服,内没法穿了,真空的感觉有点怪异,以至于他出门时没有将全注意力放在外界,转就迎面接到一拳。
砂金只停了一瞬,笑容未改,转离开,“承蒙青睐,我的荣幸啊。”
“你可以在那里好好玩玩,放心,这不代表我不要你了。”
“我不需要。”砂金看着遥远海面上那并不会沉落的虚假恒星的光,“我不喜欢梦。”
砂金拨通了钻石留给他的通讯方式,“钻石先生,我的休假还有几天结束?”
*
“为什么?”
“因为我如今的现实已经足够像一场美梦,再沉溺于深眠之中,对我来说只是浪费时间。”
资料显示他只有十六岁,但站在面前却比自己高了一个。想来这个年纪不该对父亲的品毫不知晓,砂金咂着口腔里的血丝,只能猜测,爸爸随便乱搞是一回事,和母亲昨晚才共舞过的小白脸乱搞就是另一回事。
“当然。你现在已经是一位P35员工,正在享受年假福利。”
“哦,朋友,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我要给你鼓掌了!把你的猜测说说看。”
砂金上前几步,日出前的清晨太冷,把他周围的气质都压得迫力十足,他缓缓走向对方,出不小的攻击,砂金停在一步之遥,轻轻一笑,“公子,不好意思,昨天对您母亲笑时,我想的确实都是怎么勾引她丈夫。”
“教授的傲慢,可以理解!不过既然都已经坐在这里陪我聊了十分钟了,就这么忍着结论不说,可别把自己憋坏了啊。”
他忽然理解了,为何有那么多人沉醉在美梦中不愿醒来。
“那战略投资还要我吗?”
快要天亮时他醒了过来,想起钻石好像没有教过他该怎么在一夜情后退场。砂金从沙发上坐起来,床上的男人呼噜震天,他透过窗帘去看匹诺康尼的晨曦,未免有些迷茫。
砂金讥讽一笑,没想到这位儿子比老子还不中用,不到一秒就开始被色裹挟着反悔。他脚步未停,走向了鲜有人走的楼梯间,最后转看去时,那位纨绔子弟似乎仍在脸面和望里纠结不已,砂金单手按着栏杆撑起,迅速翻下楼,在追寻的视线里隐去踪迹。
维里塔斯的耐心持续了十秒,最后他也终于确认再无下文,忽然皱眉:“不对。缺了一个。”
“可以,准备回来吧,来编织你想要的任何未来。”
男人是如此简单,砂金往后靠在柔枕里,由自己纵的爱轻松又舒适,他轻而易举地就可以用叫床发号施令,跟男人说想再试试口爆,男人就真的不会内在他子里。
砂金陪这位金主陪了一个小时,很快对方因力不济而再次睡去,砂金有些嘲讽地出轻笑,这就是开始前扬言要把他死的水平。
他的入职考本该到这里就算结束,但也许是为他破戒的钻石心思难猜,已经率先离开,砂金被多留在了这里几日。
这几天里,他低调地换了行,买了副墨镜,甚至在梦境里给自己换了个发的颜色,于是匹诺康尼仿佛真的成为了他纯粹的度假之地,砂金脱掉鞋子踩在海边的沙滩里,人工柔风永恒不败,有位姑娘想为他买杯果汁,砂金大方接受了,把在杯沿的艳丽花朵又还给了她。
故事似乎终于讲完了,酒店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等等!”
他去浴室冲了个澡,也有些困意,后半夜他都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隔,蜷在沙发上小睡了一觉。
他的上司从遥远通讯的另一传来笑声。
“我讨厌别人用这种考考我的语气。”
他没躲开,定睛发现居然是路易斯明的大儿子。
他这张脸真的惑人,对方都没立刻反应过来,到他要离开时才想起开口,“没什么,本来我也喜欢你的脸,但既然他用过了,我嫌脏。”
维里塔斯看起来确实对这个故事和今夜的联系更有兴趣,“你在这里聒噪了十分钟——加四十二秒,讲了一个并不怎么引人入胜的故事,乍看之下,除了我的一位叔叔和你上过床以外,你的过去和今晚这场赌局没什么关联。但我方才回忆了一下除我以外的四位客人……一号,跛脚、矮小,面下的眼珠反义眼的光泽,伸出的手臂肤上有大片瘢痕,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亚硝化类武挥发所致,而你的故乡茨冈尼亚,曾经的那次内战里就大面积使用过这种原始武;二号,他的某些动作看得出曾经受过专业职业培训,衣服底下的肌肉也非常结实,腰受过伤,在三号被安保人员控制的瞬间,他的肌肉条件反地紧绷,完全是准备一击致命的发力姿势,这类人应当也从事过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