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猜，是董家阳还是卢燊，好没谈拢？看来黑山真是块肉，谁都想咬上一口。”

在市场上已经发现，能是怎么回事？

        曹小艾从一进来就注意到他，这男人的外形实在太过显眼，此时包厢灯线昏暗，明暗交错，他兀自端着一杯酒，静静思索的样子让人心里一紧。

        江湛极淡地笑了声，一点没把他那笔生意放在心上。

        “我知上次的事你介意我多留了个心眼，但这一行的谁敢不这样？上次连警方都搅合进来了，真出什么事我远水救不了近火，也就是你胆子大稳得住，不然我半辈子的江山都毁于一旦。”

        吴聪知自己今天不会有事，于是稳住心神：“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你想上车就上车，想下车就下车，不就是想把公司洗白吗？你杀了我也不可能，证据我那里多的是，不然我怎么敢一个人就来见你。”

        吴聪压着气走了。

        “阿湛，我不信你放着赚钱的生意不，我现在不过是试试水就有这么好的效果，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调货过来。”

        “各取所需，这生意就好谈。”

        吴聪这次来说好听是谈生意，往坏了说就是单。没有一门槛反复横的理。

        吴聪也不怕他问：“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从前合作那么愉快，怎么现在反倒犹豫了。”

        吴聪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气得不成样子，砸了好几瓶酒。

        他稳住步子，放在背后的手使劲掐住曹小艾，女人痛得皱眉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好在此刻没人注意到她。

        曹小艾感觉自己的心慢了半拍，手也不自觉瑟缩一下。

        曹小艾揣摩着，她说话的时候江湛一直没什么反应，是真的不喜欢钱？还是利益不够大？抑或是没碰到他的痛？

        江湛静静听着，像是仍旧在生闷气。

        江湛不为所动。

        曹小艾按住了自己的男人。

        这次曹小艾没能拉住吴聪。

        江湛让房间里的人都出去，自己盯着桌上剩下的那包东西微微出了神。

        他有些着急。

        “一个人确实无牵无挂，适合你。”

        吴聪被他说中也不恼，他要是能把火发出来，说明这生意还能继续谈。

        “我现在还真不差你那点钱。”

        “别演了，今晚刚到就过来，我当你舟车劳顿没休息好，情绪不好可以理解。真要谈也休息好了再来。”

        “大家都有私心，无可厚非，但你也知现在黑山我说了算，觉得我不敢动你？”

        “你都找好下家了，还这么急。”

        “如今看来还真是要专心事业了，没老婆孩子牵挂，只剩个听话又懂事的妹妹，多不久就能把事业大了。”

        “谈生意不是这么谈的。”

        “你他妈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要不是老子，你能坐在这儿和我谈生意？拿了钱翻脸不认人？呸！想得美！我还就告诉你了，这生意你不也得，你当初一脚踏进来把水搅浑了，如今黑山难不是你说了算？要不是董家和卢燊都不中用了，我也不会纠着你不放。”

        “那江总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江湛慢悠悠坐下来。

        “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女人巧妙地打着圆场，一边使劲按住吴聪的手臂，“大家有顾虑很正常，我们老吴就是爱多想，要不是喜欢事多留一手，怕也是都不到今天这一步。江总要是介意，我替他赔个不是。”

        程禹很快上来带走了曹小艾，女人也合，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一声不吭地就跟着走了。

        江湛终于眼眸微抬，慢条斯理地看了她一眼。

        吴聪站在江湛前正骂的尽兴，没想他突然站起来，很快，一个黑的，冰冷的东西抵住了他的额。

        “一个人？”江湛看向了吴聪后的曹小艾。

        江湛早就料到他有此一问，也不急着回答。

        吴聪听了这话差点站起来骂人，白眼狼，要不是他，昨年他被董家那一伙人打压的时候，哪里有钱渡过难关？

        江湛没搭理她，曹小艾也不气馁，继续和自家男人聊天。

        那一眼极意味，千尺潭水终起波澜，他不是个无情之人。

        “你想赚钱我不拦你，要找谁也自便。市场就在这里，多大本事吃多大饭。”江湛缓缓来，坚定宣告利益共同破裂。

        好在这种场面他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他输掉的谈判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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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江总的野心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比的，不过大半年时间，公司能成这个样子肯定不是一般人，我们这些不入的生意当然入不了他的眼。”

        江湛手一动，机械枪支猛地敲在吴聪上，很快，血源源不断地下来。

        他终于冷静了下来。但他不敢赌，江湛会不会开枪。

        江湛不明不白一句，吴聪想不通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