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连着两三周没回来，她知她已经尽力，事情无法挽回也只能如此。她收了心，考完试之后重又投入到那份实习工作里去。

        呵，说来好笑，若不是靠着他的关系，她哪里能有机会去这样的公司实习？她不就是依附着他才活着的吗？

        这样的日子彷佛没个尽。

        这份工作看起来光鲜亮丽，她见识了不同行业的兴衰起伏，也逐渐了解到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靠勤劳发家致富。

        那些所谓的优秀企业，哪一个不是靠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起家的？这么想来，是她太无知，对人的要求太苛刻了些。

        不一样，不一样，那可是从小到大人人都说的害人的东西。

        她暂时强迫自己不要想这些，这种世纪难题不是她能解开的。

        但越是优秀人才聚集的地方，竞争就越激烈。

        节假日临近，人人面带红光，喜气洋洋，偏偏这个行业不给人松快。

        她不得不参与，连春节期间加班写报告都是常见的事。江湛最近应酬多，烦人的时候多也就更乐意见她。

        也不知殷启铭怎么给她安排的工作，这么点实习的活儿搞得像天大的事情一样。

        临月也知他最近要忙的事情不少，两人经常很晚才见，但有些事情临月好像还真的需要一些援助。

        比如现在。

        “一个衣服厂有什么好研究的？他家那几块破布也就是看着他叔面子才给签的，扶不起来的阿斗。”

        临月诧异这人他认识，一时也懒得计较他言语中对别人的轻蔑。

        “就算他靠关系，能签到单子也是好事啊。这几年很多国外的品牌进入，咱们自己的品牌却凤麟角。”

        江湛瞟了一眼她桌上那张假的不能再假的财务报表。

        “你是在投资？不知的还以为是在慈善。”

        这是临月最近分到的一个任务，要黑山关于服装这一块的行业研究，本地的厂家屈指可数，只有这一家能远远甩开其他，她自然准备重点放在这里。

        “他生意不长。”江湛淡淡下了结论。

        “为什么这么说？”明明所有的账面都显示一片欣欣向荣。

        江湛看着女孩一脸认真，心里动了动：“这是商业机密，我凭什么告诉你。”

        临月歪想了想，她能给他的好除了那事儿还有什么？但投怀送抱的样子她也不出，只能装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经理说后天就得交报告，我自己加两天班吧。”

        江湛本来站在她后，听了这话敲了敲她的额。

        “威胁我？也不用后天，我明天一个电话就能让你经理不用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