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禹惊讶他发这么大火,反应过来也觉不奇怪,又不是第一回了,每次碰上江临月的事儿湛哥就没平日冷静。
临月不多说,只说自己不舒服,要上去休息会儿。
江湛越听眼色越沉,怎么这事儿从没人和他说过。
“应该是她同学,俩人关系还不错,经常一起学习和吃饭。”
“知怎么吃吗?”
“书包给我吧,来我扶着你上去。”
“上次丽晶馆被董家骏算计了之后就一心忙着几个工程项目,他是把帐都记在我们上了。”
那人一一报告刚刚江临月的行程,这事儿从前都是程禹来挑重要的问,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儿,江湛竟然亲自把他叫过来问。
“然后呢?”
“那就一起,省得余局长里外不是人,是得当着面一起说清楚了。”
“他最近忙什么呢?”
算了,来日方长。
“余局长那边,我们的人弄清楚是董家阳不乐意,怕我们抢他的生意才给他们施压。”
江湛挥了挥手,让那人退下。一时想到她本就不好,昨晚哭得那么厉害,今早又生气,不知此刻虚弱成什么样儿。
“可今天已经约了余局长。”
三两句描述之后,江湛确认就是昨晚楼下遇见那人。呵,怪不得不让人动他,就那么个货色她竟也看得上。
她拆开包装把盒子扔在附近的垃圾桶里,又熟读了几次吃药说明才又上车回学校。
俩人走到宿舍楼下,钟向恒把她的东西给她,碰上她的室友正好下来,看见俩人不免玩笑。
钟向恒想扶着她。
得多打量她两眼,因为见她还背着个书包,特别惋惜地问。
“谁?”
临月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我猜你就在这儿躲着呢,”钟向恒拍她的肩膀,看见女孩抬起来,不由一惊,“你脸色怎么这样差?”
作者有话说:江湛这狗脾气大概也只有临月能治他
于是她收拾好东西,俩人就要往外走。
想起她那呛人的语气,又放下。
钟向恒以为这就是女孩子所谓的生理期,他不好多说:“在这儿趴着怎么行,我送你回宿舍吧。”
药店阿姨叹了口气,现在学生可真放得开。
程禹并不知俩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看见江湛拿起电话又放下,好心劝:“湛哥,临月也是个大人了,虽说我看她对男女之事没什么上心的,但谈恋爱结婚大概是早晚的事儿,你也不能她一辈子。”
“男的女的?长什么样?”
“她很快买完东西就上车回了学校,去了图书馆,可是没一会儿就被同学送回了宿舍。”
江湛压没把董家阳那点手段放在心上。
而且看着脸色不是很好。
他很快反应过来,是他一时兴起,公寓里怎么会有避孕套那种东西,他又想象到她那贼心虚的样子来。
临月转动药盒就看见了说明,她不想和任何人交,慌忙点。
江湛顺势就把手里的电话朝他扔了过去。
她昏昏沉沉的,直到有人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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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出来的时候慌慌张张的,背着书包上了公交车,我们远远跟着,她在中途下了车,去了一家药店。”
钟向恒又想起了上次她说的那些不好的事,一时怪自己大意。
到底是因为他的缘故,虽然他们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第一印象就给人这么差,以后可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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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什么时候在个女人上憋屈成这样。
江湛看他低着不说话,问:“说,什么事?”
临月想了想,这个点儿宿舍应该没什么人,回去睡觉也好。
舍友一时不好多问,只是看向钟向恒的眼神别有意味。
“多谢。”临月笑了笑。
“你他妈屁经验没有还来别人的事,什么德行。”
他摇了摇,默默走了。
江湛早知如此,也不多说:“他既然这么放心不下,那就请来好好聊聊。”
他拿起电话就要拨出去。
钟向恒看着俩人上去的背影,转要走时才想起今天来找她的目的。昨晚在她家楼下碰上她哥哥,脸色黑的吓人。他怕她家人误会,可仔细一想也不算误会。
算了,他以后还是少提她。
江湛开完会才叫门外候着的人进来。
回到学校一时也不敢回寝室,找了图书馆一安静的地方,吃了药就趴着睡,浑不舒服,一点也睡不着。
差成这样还去什么图书馆,他就该看着她休息。
“行了,继续盯着。别的太明显。”
“哟,这是什么情况?”
来报告的人很明显地发现江湛的脸色不是很好,也是,作为家长,知自己家的白菜要被猪拱了,心情怎么都不会太好。
临月虚弱地笑笑:“肚子痛,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