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玉把脸埋进她小腹那儿,闷闷的声音竟能听出几分委屈。
沈成玉幽幽问。
“嗯。”
昏黄的光晕铺散,沈成玉美艳的五官半匿在黑暗里,瑰艳的红微微上扬,扶着她:“你不是说近些日子总睡得不好吗?林先生留洋学的便是心理学,有办法解决姐姐睡不好觉的问题。”
沈成玉眼里闪烁着计谋得逞的光,她拉着沈明玉离开沈家,拦了辆黄包车去了胡同尾巷的一小房子。
沈明玉站在门口,朝着虚掩的门往里瞧了两眼,里昏昏暗暗的,莫名让人觉得阴森。
“姐姐,我最近识得了一个格外有趣的人。”
“即便成不了夫妻,我也要扮作你的妹妹将你牢牢锁在边。”
沈明玉答应了下来,反正她这几日忙着给陈家大少绣手帕也有些累了,不如趁今天出去走走。
“所以,你是真的打算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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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成玉,我知你是在担心我日后嫁的人并非良,但是这几日的相下来,陈家大少爷的的确确是个值得托付终的好人。”
“这样吗?”
“哦?”
“行。”
“林先生。”
“谁说不可以...”
她抚摸间的凸起,声音不似平常的温柔,反倒变得极为低沉。
“这里是...”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沈成玉又变得沉默,死死搂紧她的腰肢不愿撒手。
“来了啊,进来吧。”
之后,沈陈两家的婚事就定了下来,两家人欢欢乐乐地挑了个黄吉日,大婚的日子就在三月后,那时盛夏终结,迎来桂花盛开的金秋。
第二日晌午,沈明玉本想着去看看昨日带回家的荷花,哪曾想昨日还苞放的荷花都蔫耷了,花皱巴巴的,绿杆儿也哒哒地垂在那儿毫无生气。
沈成玉兴冲冲地找到正在闺房里给陈家大少绣手帕的沈明玉。
沈明玉放下手中针线,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她也没多想,一把抽出蔫耷的荷花都丢了,把花瓶里的水倒出去才发现水很浑浊,还散发着难闻刺鼻的气味。
“太好了姐姐,等你见到他,你一定会喜欢的。”
沈成玉眯起眼睛,挽上她的胳膊走进去。
沈成玉敲敲房门,过了会儿,昏暗的厅内有一人影从里面走出来。
“难不成是天儿太热了?”
她抚摸着沈成玉的长发,并未注意到沈成玉幽邃的眼神,还有那张快要抿成条直线的嘴。
沈成玉弯腰轻抚她的面颊,似对待爱人那般眸中闪烁着深情,只是,沈明玉她并不曾察觉,闻着房间里让人心安的香味,竟真觉得困乏,眼沉重至极。
一抹无奈的笑,“你这话说的,难不成你日后成婚了还要抛下丈夫与我相伴?”
他低声笑着,眼里是对沈明玉的志在必得。
林先生领着两人走进更为昏暗的房间,看了眼一脸困惑的沈明玉,指了指房间里那张质躺椅,说完便点燃一支蜡烛。
沈明玉心中狐疑不定,不过在沈成玉和林先生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中,还是躺到躺椅上。
一旁的林先生看了眼沈成玉,眼里掠过一抹深意,从西装内里的夹层口袋拿出一枚怀表,走到沈明玉边,轻声,“你先出去吧,时机到了我再叫你进来。”
“姐姐,睡一觉,睡一觉就能好了。”
这位林先生是个年轻人,穿着熨服帖的黑色西装,发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瞧他行为举止,沈明玉一眼就知他也是留过洋的。
沈明玉打了个干呕,捂着鼻子把花瓶也丢了,随后冲洗了好几遍手才勉强压下犯呕的感觉。
完这些,她虽觉得奇怪,却也没去深究,全当天气太热导致水变了质。
沈成玉扫过她面前快要绣好的灰色手帕,眼底有一抹深暗转瞬即逝,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拉住她的手:“姐姐,我带你去认识认识他好不好?”
――――
“坐吧,沈大小姐。”
“进去吧,姐姐。”
沈成玉颔首,离开房间站在那儿,倏地摘掉绕在颈间的丝巾,丝巾被她攥在手里,活动活动僵的脖颈,低声喃喃:“怎么可能会让你和别的男人成婚生子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