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爸爸凑上前询问妻子情况如何,得知她一切安好后才将注意力集中到新生儿上。
第四天、
‘明玉。’
‘好。’
‘明玉?’
焦急的等待中,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医护人员将徐妈妈抬上担架,沈明玉正准备上救护车,蒋臣玉也跟了上来。
‘好小...’
现在,她不明白了,引魂香究竟有什么作用,即便她救了蒋臣玉,破除了因果,他的结局不还是那么悲惨吗?那她以灵魂的状态来到过去还有什么意义?
那些话对她来说太沉重了,如同一块巨石死死地压在她的心口,压得她不过气。
又等了会儿,徐妈妈疲惫地躺在病床上,怀里抱着个皱皱巴巴的婴儿被推出产房。
蒋臣玉犹豫了下,终究还是将手搭在了她背上,‘徐阿姨会没事的,别怕,有我在。’
他忽然叫住她。
蒋臣玉轻轻握住她颤抖的双手,温的热意稍稍安抚了她慌乱的心。
‘我也去可以吗?我..我担心徐阿姨。’
沈明玉不忍再听下去,直接埋进蒋臣玉怀里,肩膀小幅度地颤抖。
‘嗯,晚安。’
徐爸爸笑。
他说。
他的以后...是死亡啊...
沈明玉朝他挥挥手,回到家里关上了大门。
沈明玉没有拒绝,于是两人一起上了救护车。
徐妈妈忽然敲响她的门。
她收拾好心情,发现徐妈妈脸色苍白,右手捂着肚,表情十分痛苦。
‘嗯。’
‘别,别怕,只是羊水破了...’
沈明玉凑上前,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新生儿,他瘦瘦小小的,肤也皱巴巴的,本不像小说里描述的那样生下来就雪白可爱。
――――
漫长的等待中,徐爸爸和舅舅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医院,一家人在走廊里焦急地来回踱步,产房里不断传出女人痛苦的低吼和哭声。
‘是个男孩儿。’
她站在光里,转望向他,问。
‘快,快帮...帮妈妈叫救护车...妈妈要生了...’
第二天、
医院妇产科,沈明玉给徐爸爸和舅舅打了电话,通知徐妈妈即将生产,完这些,她像是丢了魂,一摊烂泥似地在走廊的长椅上。
‘晚安。’
想说的话还是被他生生咽进咙,嘴边的笑不难看出很牵强。
徐妈妈强撑微笑,下的羊水源源不断地顺着她的了满地。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声嘹亮的婴孩哭声穿透产房的门,徐家人、沈明玉和蒋臣玉齐刷刷凑上前,等着护士将徐妈妈推出产房。
沈明玉深一口气,伸出手指碰了下他无比脆弱的肤,感柔。
愿蒋臣玉也能够迎来新生。
沈明玉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橙色的灯光被逐渐闭紧的大门吞噬,隔着最后那窄窄的隙,他站在最后一丝光束里与她遥遥对视,彼此的眼里皆写满了纷杂的情绪。
‘嗯?’
接连好几天沈明玉都在躲着蒋臣玉,她这么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昨天他的告白,还有他背着自己时说的那些话。
这一刻,她的心好似被什么击中,一个念就这么涌入大脑。
徐妈妈笑着说。
‘你可以摸摸他。’
第三天、
徐妈妈险些脱力地摔在地上,好在沈明玉及时扶住了她,等稳好徐妈妈,她才着急忙慌地拨通120,刚挂断电话,她听到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怎么了妈妈?’
以后...他...怎么会拥有以后呢?
沈明玉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一时呆愣在原地,直到徐妈妈从咙里挤出痛苦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扶着徐妈妈去了客厅等待救护车。
‘别担心,徐阿姨会没事的。’
她说着,刚准备缩回手,小小的婴儿竟然伸出小手握紧她的手指,咂巴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