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高吗?’
’你难就不怕...鬼吗?’
’嗯?‘
’我,我不行了...’
蒋臣玉在一旁并未向她一样欣赏正在发展中的城市,而是凝眸看着她,看得久了,脑海里总有个声音在诱惑他说出那句话。
‘你坐靠窗的位置吧,我把窗打开。’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我...我...’
’明玉。’
‘谢谢。’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的脸已经红透了,指尖翻转,熟稔地拨开藏在糖纸里的淡黄色糖果,着它送进心上人的嘴里。
‘有点。’
沈明玉晕得难受,恍惚间以为边人是现实里的男友陈思远,脸颊在他肩蹭了两下,说:’你喂我。’
蒋臣玉将车窗拉开一条隙,清爽冰凉的风还是多多少少能驱散脑子的晕沉。
反观蒋臣玉,他扭过盯着窗外迅速向后掠去的景色,嘴巴抿着,默默摩挲着搭在膝的手指,纤黑的睫隐隐遮掩眼底的情绪。
沈明玉无力地接过,瞅一眼蒋臣玉,他好像什么都不怕,神情总是淡淡的,嘴角也总噙着笑。
沈明玉眺望座舱外的城市,时间飞速转,黑夜里的城市已有许多高楼正地而起,想必过不了多久,这儿会变成现实里那样。
‘晕车吗?’
————
‘那个,你要是不介意...可以靠我上...’
她靠得近,鼻腔里出的气息温热,偶尔扫过他靠近耳的感,耳的红晕深得像是要滴出血。
她在长椅上,一副灵魂离的虚脱样。
她说。
’好。’
因为车型小,空气又不通,各种难闻的气味混杂着汽油的味委实难闻,沈明玉刚上车,胃里就开始翻涌。
’好...好。’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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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玉的尖一勾一卷,将酸甜的糖果卷进嘴里,砸吧两下,绽放在口腔里的酸味倒是真的压下不少已经涌到咙的恶心。
蒋臣玉本想着即便她不愿意也没关系,只要说出了口就行,能让她知自己的心意就好,结果下一瞬,她绒绒的发就蹭过他的脸颊和脖颈。
蒋臣玉在她边坐下来,长叹一声,’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是吧,世界上如果真的有鬼魂,其实也用不着害怕,毕竟它们生前也是某些人思念的人,当然,除却那些大大恶的人。‘
蒋臣玉从衣兜里翻出颗柠檬糖递给她,小声问。
蒋臣玉发现沈明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问。
抵达了游乐场,两人几乎将所有项目玩了个遍——旋转木、碰碰车、过山车,还有鬼屋,尤其最后一个项目,她本就怕鬼,所以全整个人全程都贴在了他上,鬼屋里回的声音全是她的尖叫。
‘要不要吃颗糖缓解一下?’
————
摩天轮匀速转动,吊挂的座舱也正缓慢升至最高点。
她扭过,笑眼弯弯,眼里仿若坠入了耀眼的星河。
怦怦——
’臣玉哥哥,下雨了。’
蒋臣玉问。
声音落地,蒋臣玉乌黑的眼仁儿都在轻颤,呼也在刹那间凝滞半秒。
她摇摇,望着城市里星星点点的灯火出神。
沈明玉笑笑,深一口气,指向夜空底下最高的建筑物,’走吧,去坐摩天轮。’
动静属实不小。
’嗯,好多了。’
沈明玉靠着窗,难受地闭着眼。
她问。
小型公交一路颠簸,蒋臣玉的注意力完全被边的人死死抓住,有时低打量,看到她难受皱起的眉心,几次下意识地想要抚平那褶皱。
蒋臣玉哑然失笑,递过去保温杯,’里面有温水,喝一点压压惊。’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