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赵若水预想的要好，她以为自己的肾终归还是要消失一个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情况也比颜景湛预想的好，她担心自己会成为贩毒产业链上的一环。

        当天晚上她们被带到人声鼎沸的地下拳场的时候，两人多少都松了口气。至少她们一个学过一点跆拳dao，一个学过点拳击，想着说不定能打赢，总不至于太凄惨。

        对面是个瘦瘦的男孩，比赵若水高一点点，然而当赵若水看到对手上来就是肘击的时候，显然大脑宕机了，她生疏地防守着，很快意识到这地方玩的不是拳击，也不是泰拳，gen本就是百无禁忌，就是这样的血腥刺激着看台上一波波激动叫喊的看客。

        之后发生了什么她记不清，再睁眼就是touding的大灯，浑shen疼痛，被一边的颜景湛扶了起来。“这哪儿？”赵若水感觉toubu刺痛，脑子木木的。

        “休息室，我一会儿上去了”赵若水消化着这句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情况。回过神来去拉刚起shen的颜景湛，后者回tou，眼睛里带着疑惑。

        赵若水不知dao说什么，她想说小心，但她知dao没办法小心，于是又松了手。

        “我没事儿的，相信我，小粟”

        赵若水不敢出去看，也不想，她现在tou很痛，喧闹声只会让她更难受，于是她就在休息室里靠着墙等，她觉得过了很久很久，她开始默默在心里数数。她实在是等不及了，对颜景湛的担心胜过对不好结果的恐惧，她想着是尸ti也要看一眼。

        赵若水从休息室绕到会场侧门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shen影有点摇晃地走下来，台上还有个人躺在那里，正在被两个工作人员合力抱走。

        “小粟，我赢了”那个不稳的shen形张了张嘴，声音很轻，但赵若水在一波盖过一波的喊声中听得不能更清楚。她疯跑过去，到了shen前却不敢抱。颜景湛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狼狈过，至少在赵若水记忆里没有。凌乱的tou发，被抓出来的血迹，pi肤表面的ca伤，甚至声音都散发着落魄的味dao。

        赵若水在药店买了各种药膏，用谭今给的钱。她分不清该买哪几种，也不知dao哪些好用，索xing都拿了点。搀着颜景湛回了房间，对方几乎是晕倒在床上的，赵若水早忘了自己shen上那点儿伤，打开药膏的包装就要往颜景湛shen上乱抹。

        “不用，我自己来”声音细小，分不清是不是还有意识。

        “没事儿，你好好休息。”赵若水手上的动作没停。

        “小粟，”颜景湛的声音顿了下，

        “你看说明书了吗？”

        等赵若水研究明白这一堆药的用chu1后，重新准备下手的时候，颜景湛已经睡着了。赵若水怕吵醒她，只是糊了几片膏药在伤chu1，自己也疲惫得要命，干脆就这么穿着脏衣服睡了。

        赵若水一输就是三天，认输也果断，她总归是没学会这里chu1chu1下狠手的打法。颜景湛一赢就是三天，回回撕打到地上，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当赵若水扶着连打两场的颜景湛往回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了谭今。

        “晚上好啊”谭今坐在轮椅上笑眯眯地和她们打招呼。“果然有意思啊，颜小姐，很不错的比赛”

        赵若水看着脸上挂彩的颜景湛，难受的要命，差点儿开口骂人。

        “不过，你嘛”谭今画风一转，看向赵若水，“你ting无聊的，看fei皂剧都比看你拳赛有意思。”

        “算了，你明天也别打了，好好看着得了”谭今似乎是想到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像是败了兴致，挥挥手让后面的侍从推着他继续往前走。

        就这样，晚上的修罗场只剩下了颜景湛一个人，赵若水总坐在最靠近擂台的休息长凳上看她打架。最开始几天对手都是些瘦弱的男孩，个子矮的甚至比颜景湛低半tou，颜景湛还能招架的来，极少有输的时候，但也都赢的并不轻松，时常挂彩。

        颜景湛白天去拳场训练，晚上比赛，赵若水就这么跟着，她自己都不知dao能帮上什么忙。晚上颜景湛几乎沾床就睡，赵若水总算是研究明白了那堆药的用法，一点点给她的伤口消毒抹药。

        在深夜，满天繁星盖住这方天地，天气好时能看到touding的星河。赵若水睡不着，她能听到颜景湛翻shen时无意识的呻yin，她也看过对方shen上大片的青紫，愧疚感会把她淹没。

        赵若水恨Chu，恨他说慌，恨他拐走自己和颜景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