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
颜景湛家里生意出了点问题,为了躲避对家的报复,以及开拓新的销路,颜父,颜母,颜景湛的哥哥颜景明,以及颜景湛全逃到了越南。而赵若水,在极度重男轻女的赵家,存在的意义除了联姻,恐怕只剩下和颜家的大小姐搞好关系,她似乎是完全顺从地跟着颜景湛一起到了越南。
意外发生在某个热得出奇的下午,颜父,颜母,颜景明坐着越野车出去后,再也没回来,短信电话全都联系不上,留下颜景湛和赵若水两个初中还没毕业的姑娘在公寓式酒店里。
好在酒店已经预缴了一个多月的房租,还留了一笔现金,不妙便不妙在颜母的包里装着所有人的护照,二人于是就成了黑hu。颜景湛和赵若水两人只能边打听消息边买些好烹饪的食物堪堪保证不会饿死。由于未成年,语言不通,也拿不出什么能用的证件,找工作变得格外困难,最多帮市场的水产老板打点零工,工资少的可怜。
赵若水和某个当地男孩的恋情是在一个半月后被颜景湛发现的。男孩pi肤黝黑,个子不矮,和当时的颜景湛一般高,他会说英文,说自己叫Chu Vn Khoa,和zuoliu动摊子的爸爸一起来这zuo生意的。或许是在赵若水最难熬最脆弱的时候两人相遇,赵若水很快对这个liu动摊主的儿子有了好感。
Chu承诺会让爸爸帮忙打听颜家的消息,有时会给赵若水带从路边采摘下来,有裁剪好的花束。再后来,Chu会把自己的零花钱多少分出一点给赵若水和颜景湛,两人偶尔能因为这一小笔钱开荤一顿。
一来二去,虽说颜景湛不怎么支持自己的发小和他谈恋爱,但也对这个小伙子渐渐打消了疑虑,不会再一口回绝他平时一些随手的帮助。
虽然两个人已经是省之又省,最后的时候一天只吃一顿饭,手tou的越南盾还是在两个月左右消耗殆尽,房租的钱她们也没办法再交了。
就在二人为接下来的日子犯愁的时候,某个清晨Chu兴高采烈地跑到了颜景湛和赵若水的门前,告诉她们有颜父颜母的消息了。
gen据他的描述,颜家正在东边临城的市中心,好像被什么人缠住了暂时走不了,而他和爸爸正准备出发去东边zuo生意,恰巧可以捎着她俩。赵若水和颜景湛听后都很兴奋,对视一眼,脸上都显出许久没出现过的畅快笑容
然而出发前夜,赵若水和颜景湛爆发了意料之外的争吵。颜景湛全shen的细胞都好像在嗡鸣着预警,久久不能入睡,于是她坐在窗前想了很久很久,把赵若水摇了起来。
“明天早上我们不走了吧,小粟。”小粟是赵若水的ru名。
“为啥不走?你怎么回事儿啊?”赵若水睡眼惺忪很不解地问。
“怎么?你还不信任他吗?”赵若水能感受到颜景湛的犹豫。
“没有,也不是,只是有点儿怪怪的。”
“你就是不信他!”颜景湛的迟疑刺激了赵若水有点些崩溃的神经,“你为什么就是不信他啊?明明ma上你就能见到你家人了啊”赵若水的声音染上哭腔。
颜景湛似乎没被她的情绪影响到,最终让步,拍了拍她的后背,安weidao是她想多了,让对方别害怕。赵若水在颜景湛的安wei声中重新睡下,而颜景湛就这样在窗边坐到了黎明。
第二天一早,二人收拾好了少得可怜的行李,上了Chu父亲的吉普车,Chu的父亲是个中等个子jing1瘦的男子,面相倒算是和善,两人就这样上了车。
随着时间飞逝,远chu1两人住了两个多月的喧闹城镇渐渐消失不见,车子行驶在了野路上,周围的树越来越茂密,景色愈发荒芜,这条路怎么都不像会驶往城镇的样子。再怎么迟钝的人也知dao事情不对了,只是两人还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或许真的如Chu所说,这条小路更近呢。
颜景湛的第六感告诉她后备箱装的货物对商贩来说有点太少了,她的胳膊很细,顺着后座的feng隙能摸到后备箱去。于是她悄咪咪地伸手进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