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年被突然的光亮刺的眼睛难受,急忙抬起手臂遮在眼前,这时候感觉被一双手臂用力地揽入怀中,很温,不,是很热,对方抱得很紧很紧,几乎要把他进自己里,这是一个很长的拥抱,长到宋惜年以为会是永远。
颜景湛把鞭从对方嘴里扯出来,宋惜年都没抬,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委屈,情绪不太对。颜景湛伸手去掰他的下巴,被他抬手拍开了,接着又去抓他脖子上的项圈,又被他偏躲开了。
颜景湛从厕所退出来,留宋惜年一人在里面。颜景湛很聪明也很锐,宋惜年的情绪变化她了如指掌,不是因为疼还是因为不满咬着鞭没法说话,宋惜年都不应该卡在这个时间点生气,剩下的可能,也就只有这只小狗自己的心理变化了。颜景湛知这时候需要给小狗留点个人空间,让他自己梳理一下心绪,再决定能不能继续。
颜景湛没再他,“自己排空,然后再洗两次,一次600毫升生理盐水,都在橱柜里摆着,留在内5分钟再排空,结束就出来给我来检查。”说完就朝外面走,“哦还有,小心点,速调好的,已经是最慢了别动就行。”
宋惜年想要忘记这一切,从见到颜景湛起的一切,他再也没办法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比较特殊的恋爱了。后若有若无的不适提醒着他,他真的在卖屁。宋惜年,他一个大学老师,正在学生家扮狗,卖屁。
靠在厕所外的颜景湛听到门内一声巨响,一惊雷在脑海中炸开,靠,不会吧,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厕所里所有的物品,确认没有尖锐的,脑子里的神经才重新连接,三步并两步冲进去,看到宋惜年赤着下半躺在地上,手脚痉挛,急促的息正慢慢恢复。颜景湛长长舒了一口气,手心全是汗,打横抱起宋惜年随便套了条子就朝医院跑。
宋惜年对抗着小腹翻的痛意还不能叫出声来,拼尽全力向后蜷缩,想踹开颜景湛的手但不敢,抬到半空又无助地落下。赤的下半在逃避的动作下移到了没有毯子的地方,肤接冰凉的大理石台面,宋惜年两条长上激起了层鸡疙瘩。
宋惜年醒的时候是深夜了,他着痛不情愿地睁眼,发现周围一片漆黑被吓了一,接着看到黑呼呼一团趴在床边,还伸出只胳膊压在自己上。宋惜年拉了拉被攥住的手,对方攥得用力,他没成功逃脱,黑乎乎一团倒是醒了过来,蹭地直起子,伸手拉了一下整个屋子的灯都亮了。
宋惜年哭不出来,口梗,他不想继续了,他从没觉得二十多天这么遥不可及。可是妹妹,母亲,宋惜年想不明白,他不知该怎么办,他明明觉得为了家人什么都可以,但他好像不行,他想掉了只是不知现在是否来得及。
颜景湛一只手控制着宋惜年忍不住挣扎的双手,另一只在对方肚子上狠狠着,耳边传来宋惜年断断续续的呜咽,听不清在说什么。
厕所里的宋惜年艰难地从后抠出并不大的,腹的胀痛在一泻千里之后慢慢缓和。宋惜年收拾完自己后甚至懒得穿好下衣,干脆光着半坐在铺着毯的矮台面上,摊开双手放在上,也不知自己究竟在看什么。
大概五六分钟后颜景湛终于停手,抬看到宋惜年眼尾泛红,嘴里只剩下鞭的尾巴,勉强在嘴里没掉,至于先前学的咬姿早就不见踪影了。
宋惜年突然觉得停在这一刻也不错,至少他觉得自己被爱着,而不是一个工,不是那个卖屁还钱的男。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依赖最不该信任的人,但在那一瞬间,他确实希望这个拥抱一直都不会结束。
宋惜年好像听到自己呼的声音越来越大,呼越来越急促,烦乱的思想渐渐从脑海中剥离,他有点儿缺氧的感觉,想呼得快些以入更多的空气,更加快速频繁的换气终于把一切理不清的思绪清除,只是宋惜年感觉手脚发麻,发麻,全像裹着沙子一样尖锐的麻木,濒临窒息的感觉涌向宋惜年,他感觉地面在向眼前靠近,随后就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