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细语的柔婉妻子,多病轻弱的公主妹妹,像是一场陈朝的江南烟雨梦,被北幽飘飘洒洒的无情大雪掩盖。
“我怎么查出来,她当年去神山读书,是你送她去的?”耶律洋狐疑地盯着他。
他又起了杀了舅舅,为大陈除掉心腹大患的想法。
还真是十七!
“不是在皇里的那位,是你爹死了以后,立的那个公主皇帝。”耶律洋不耐烦。
耶律洋站起来,大骂:“你当我是傻子吗?她比你爹那个懦夫更狡猾,一群属老鼠的,你也是!如果你不是骗子,那你是就和你娘一样!她爹骗你娘,她骗你!”
陆奇英不习惯掺了盐的羊,也不习惯女儿被夸壮实。
耶律雪赞扬地看了女儿一眼,不无骄傲地说:“伊儿就像牛犊一样壮实,不愧是我的女儿!”
陆奇英本来以为耶律洋又喝醉了,到了大帐后,才发现耶律洋意识很清醒,但是受伤了,胳膊被包扎起来,脸色也有些苍白。
十七妹妹?
陆奇英待在北幽几年了,依然吃不惯这种东西,然而被他放下的女儿伊儿却飞快地爬了过去,抱着海碗,大口大口地喝起掺了盐的羊来。
陆奇英诧异至极,不知耶律洋怎么会问十七,但他立刻压住了所有翻腾而出的情绪,镇定平静地答:“不怎么熟。”
耶律洋提了以前从未提过的人,问了以前从未问过的问题:“陈朝那个公主皇帝是怎么回事?你以前在陈朝时,跟她可熟?”
公主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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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洋有二十几个儿子,十几个女儿,之所以选择把耶律雪嫁给他,就是因为耶律雪是最不好掌控的一个,也能负责监视他。
几天后。
耶律雪很有力气,脾气也不甚好。
女儿家像牛犊一样壮实?
然而周围聚集的人太多了。
谎言,七分真三分假。
羊里怎么能放盐呢?
“舅舅。”
耶律洋没再追问细节,点了点,貌似认可了,然后问:“那她当皇帝之后,你总又跟她说过话吧?你说说,她是个什么人?”
耶律洋派人把陆奇英喊了过去。
何了?
“柔弱单纯,感易哭?”耶律洋重复他的话,瞪大了眼睛,忽然间暴怒,用另一只健康的手抓起酒碗向他砸了过来。
“你多抱着伊儿去看看阿爹,阿爹对你这个女婿,比对我这个亲女儿还亲,但是对伊儿,他又比对你还亲。”耶律雪捞了三大勺羊块,放到三个海碗里,又往里面撒了些盐。
果然。
陆奇英被酒碗砸中脑袋,酒水浇了一脸,他低下,眼睛火辣辣地疼。
陆奇英没有多想,实话实说:“她弱多病,子又柔弱,没有什么主见,人也单纯,当皇帝并非她所愿,是为丞相所控,后来越发感易哭。”
陆奇英不相信耶律洋能查出来那三分假话。
陆奇英一副坦然的态度,回答:“她生母早逝,在后里受欺负,我亦是生母早逝,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出皇,送去神山读书。当时她才七岁,她去神山读书时倒是很感激我,但外甥当时已经十四五了,同一个小妹妹没什么可聊的,后来也没怎么联系。”
陆奇英恭恭敬敬地行礼,到了旁边位置上坐下。
这似乎没有什么好撒谎的。
陆奇英眼一,随后又觉得不太可能,十七太柔弱了,耶律洋说的应该是十四皇妹,他问:“舅舅说的是哪一位?现在在皇当皇帝的,是我十四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