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那样的笑，一直都那样。

        突然发现，烟花也没什么意思。

        --

        水饺是凉的，吃的也不香了，年过的不舒坦，顾云归吃完水饺拿上车钥匙就出门，到了墓园，人果然还跪在那里。

        也懒得饭，顾云归定了一桌，再怎么说也是新年，总不能凑合。

        “...没事，就是不舒服。”

        她拉下一点被子，出那双眼睛来看他，看不出什么情绪，就算有情绪，她一垂眸，睫黑压压

        他噎住了，但看向遗照上温和的哥哥，上了香，还是跪下磕了三个响。

        “去深圳，可以吗？”

        “可以。”

        她低笑了笑，没说话，将卡拿出来又回他的口袋：“我用不着，你给我的钱够多了。”

        不为别的，没他当年就没现在的自己。

        她心里舒服了点，闭上眼睛贴近他的侧：“谢谢爸爸。”

        顾云归没多想，他刚忙完就赶回来了，还没倒时差，关掉客厅的灯，也就上楼了。

备的。

        “走吧。”

        “饿吗？想吃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顾云归才过来，他上很香，是沐浴的味，乎乎的，他洗澡了。坐到床边有

        摸摸她的脑袋，顾云归上床坐到她的侧：“要是觉得闷，带你出去玩两天。”

        “去医院吗？”

        没等他再推回来，她转上楼了：“我困了，你也早点睡吧。”

        嗯了一声缩进被子里，顾好女闭上眼睛，她睡不着，她心里有很多事情。

        回到家撩开她的，就看到她膝盖上青紫的印，顾云归抬看她一眼，说了句别动，就去找药。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疼？”

        顾云归皱了皱眉，打横抱起她往下走，顾好女吓了一，下意识看向墓碑。

        微微皱眉，顾云归将药油放下，抽纸手。

        顾好女摇了摇，却也没再说什么了。

        就当压岁钱。

        “还知疼？我以为你不知呢。”

        “都行。”

        “回去。”

        他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她，顾好女没接，他就直接到了她的口袋里。

        红花油的味太大，熏得她只皱眉，他摁得也痛，疼得顾好女呲牙咧嘴。

        ―我去扫墓了，中午回来。

        “不是傻子你跪一上午？”

        “你不给他磕个吗？”

        “你怎么了？”想了想，他还是先开口询问了一句。

        她好似胃口不好，只吃了一点就说困了，顾云归放下筷子，过去抱她上楼。

        这是她少有的表达亲近，顾云归有些窃喜，自然也靠近了她一些：“谢什么，这是爸爸应该的。”

        关门的动作也轻，轻到听不清，顾好女睁开眼，从枕下面取出小时候那张照片，注视着轻抚，许久，才放了回去。

        的全挡住了：“你陪我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顾云归明白了，可能是城市过年太冷清，她太孤单了。

        “...我又不是断了。”

        顾好女烧完了元宝，扑灭了火，又磕了三个，才扶着起，还没站好，就差点倒在地上。

        “少废话。”

        站在楼梯上，她想了想，还是回了，这么远远看着他，更不像了：“晚安，爸爸。新年快乐。”

        “...好看。”

        “信用卡，随便刷，就当压岁钱。”

        些无从下手，他应过许多女人的能陪我吗，却没有应过女儿的。

        她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好像睡着了，顾云归又看了她一会儿，才悄悄离去。

        她哑然了气，低着小声喃喃：“我对不起他。”

        第二天十点多醒了下楼，餐桌上有水饺，他嘿了一声，带着笑走过去，看到盘子旁边的那张字条，笑意就凝固在脸上。

        “他那事跟你没关系，别往自己上揽。”

        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生涩掖了掖被角，窗帘拉着，房间里昏昏暗暗的，顾好女看着他的脸，突然开口：“爸爸，你能陪我吗？”

        他愣了一下，然后才点了：“等我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