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确实不错。”

        合着在这等他呢？

        “不行，不行...”她着急，却反驳不出来，摇抵在了他的肩膀上，“不行，太冷了，太冷了...”

        “行了行了，以后一个星期去一次，行吗？”

        “爸爸，爸爸。”

        他那么忙，都想一个月一次。

        “...他，他说他伤了你的心，你不想见他，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我替他歉，你去见他...我跟你一起去。”

        抹眼泪的声音可怜，顾云归张了张嘴，烦躁摸了下后颈，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过来。

        她脸上还带着红晕，眼睛水汪汪的，带着孩子的童真跟直白：“这样就不疼了。我替他，歉，你不准怪他。”

        他装听不见，顾好女瘪着嘴，跪坐起来握住他的手臂开始晃：“你说好了的，带我去见他。”

        她也不说话，低着坐在顾云归边吃菜，有人来来敬酒她才放下筷子，九成的酒都是她起来挡下。

        他撇撇嘴，没说什么，胳膊撑在车窗上撑着下巴向外看，手抵着，才能遮住那丝好心情。

        “跟我年轻时差不多吧。”

        她闭着眼笑笑，侧对着他：“跟你比呢？”

        看他不说话，顾好女抿转过去，不再求他。只不过越想越难受，酒气上，眼泪也出来了：“我还给你挡酒...我以后再也不给你挡酒了...”

        柔的感到了脸上，顾云归低，就看到了她的手。

        但她也没有再喊过顾云归爸爸。

        “疼不疼？”

        “我不伤心，不用歉。”

        她还是闷声泪，顾云归拿出帕子给她脸，她还是一直哭，整张帕子都透了也没停下。

        “就不疼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喊顾明也不再是爸爸，而是，他。

        想起他是怎么死的，顾云归压下心里那莫名其妙的气，低看她：“你都不叫我，我为什么听你的。”

        “别哭了，明天带你去。”

        --

云归真带了她去。

        她这次睁开了眼睛，惊讶看着他，先提顾云狡辩了起来：“他打的？他不会打人，肯定是你先惹他了！”

        她又了几下，最后还亲到了他的额上。顾云归的睫像蝴蝶翅膀一样颤，结微动，握住了她的手腕。

        大家心里暗骂，哪有用女儿来挡酒的。

        “不行，不能半个月。”顾好女有些热，又有些晕，倒下靠在了车座上，离他的肩膀只有两厘米远，“冬天了，他会冷的...”

        到了离开，她也没喝醉。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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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了，死人不怕冷。”冷冷开口，顾云归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刻薄。

        看着没喝醉。

        他轻笑了一声点了点，算是默认了。

        她歪着想了想，靠过去轻轻了，白酒的味混着她上的香味，轻柔散到他的眼睛上，顾云归眼轻颤，垂眸看她。

        “...那你带我去见他。”

        “你替他什么歉。”他心里有丝微妙的不爽，却没松开她的手腕。

        怎么回事，更气了。

        “不是，顾明打的。”

        她这才抿点，出一点高兴的笑意，顾云归切了一声，把帕子扔她怀里，顾好女得到了想要的自然不在意，不过想了想，还是轻声：“谢谢爸爸。”

        “半个月一次还不够吗？”

        一开始大家以为这是顾云归的小情儿，灌酒的也越来越多，直到听到顾云归喊了句“顾好女”，才知这是他女儿。

        她切了一声，却又靠近了他一些：“你年轻的时候眼睛就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