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愣,还是点了点。
时母又想起昨晚那个熟悉的声音,和家政机人里送避孕套的记录。
……
……
“容易伤到孩子。”
谢知序懒懒抬起眼,“昨晚不是你说想要个孩子吗?”
——
送避孕套。
时母突发奇想地叫了司机,要去医院看一下自己的儿子。
时让收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她问谢知序:“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昨晚的一切都像一场梦,真实又荒诞。
尤其是在凌晨两点的时候,被她妈叫去房间。
“谁知呢,毕竟你的这么深。”
这个突然出现在她房间床上的男人,手撑在两边床单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按理说那名医生是不应该违背谢知序本人的意愿和要求将这个消息透给时母的。
半个月的孕。
同行的还有要去医院看望的谢知序。
怎么可能让一个omega怀孕。
“夫人,怎么了吗?”
他很适合娶回家。
到……房间。
一个有野心也有能力的omega,真的会甘心待在一个不知何时才会清醒的植物人边一辈子吗?
时让罕见地有些不知所措,迟缓地看向谢知序,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些什么。
医生着急地看着影踉跄的女人,她脸色苍白的厉害,声音也虚弱。
[小让,来妈妈
有点要命。
“我们昨晚才开始套的。”
……
“你告诉我,谢知序真有了?”
又好像想起什么,调开机人的面板,查看今晚的调控记录。
时母可以确定,即使没有这份婚约,没有搭上时家,谢知序未来也不会差。
“这不来了。”
房间,冷不防看见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的家政机人,举着一壶水。
他的声音带上一丝哑。
谢知序忽然躺倒在她的床上,白色被单像是要和他为一块,如同清白一捧雪。
疯了。
时让走近,看见他明晃晃躺在自己床上,黑色发衬在白色被单上,禁不住晃眼令人失神。
“我记得我没有完全干进过你的生腔。”
这个世界真是要疯了。
谢知序怀孕了。
同样愣住的还有时让。
“……”
“但我觉得,时少爷重伤不醒的消息已经让你很难过了,此刻有个好消息应该会让您开心点。”
“我怀孕了。”
就在二十五分钟前,她下过一条送壶水到她房间来的命令。
她怔怔地盯着那壶水。
而在她的命令之前,还存在着一条其他人下达的命令。
“哎!时夫人!?”
那个时候,时谦刚刚被送回来,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谢知序淡定地回:“不。”
良久,她才缓缓爆出一个字,“。”
时母两眼一黑。
隔天下了场暴雨,很突兀的一场雨,把接连几天的晴朗冲的一干二净,空气里都蔓延上腐朽的草木味和冷的雨水味。
时让很想再去探究什么,结果被他几句话撞的脑子混乱。
大脑像是突然有一束烟花炸开,将意识炸的四分五裂。
谢知序还是那副她眼里很满意的一个omega该有的样子,温和谦逊,聪明大方。清艳的面容总是给人一种疏离却又亲近的感觉,起码你看他的第一眼,是很难生出讨厌反感来的。
哪怕一个花瓶。
他像火上浇油一样,又添了一句,“老公。”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时母刚刚从时谦病房出来。
……
以至于她看谢知序都有一种发麻的感觉,甚至有些不知怎么面对他的迟疑。
他眼尾上挑,钓着一点与这纯白被单相矛盾的艳丽。
但偏偏他算不上什么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