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概六年前,他已经升任到p40,门里曾经那些把他的快速高升全归结为卖屁给了老大的同事都已经心悦臣服,毕竟跟着砂金干活反而有一种奇特的安心,那就是所有和情色沾边的潜规则,不是发生了还是没发生,都已经被他们的砂金组长单独消化了,除此以外,在这里高效比勤恳更重要,成果比过程更重要,和他竞争只需要看业绩高低,为他办事只需要答卷漂亮。
好吧,原来亲爱的拉帝奥先生并没有锐到发现他的装晕,但决不肯落入下风的个让他也入了随机和赌博的渊薮,只要每隔5分钟都自信满满地“拆穿”一遍,是不是就能赌中一次,让砂金目瞪口呆一下?
不过,命运正是以其不可捉摸的戏剧才成为了最难探索之物,砂金虽然从未在教育适龄年纪读过一天学,但他却确实在第一真理大学待过一阵子。
砂金没让他再复读一遍,忽然问,“我们在哪里?”
当然,依然有很多人看不
砂金抬看了看拉帝奥,“我想洗澡、换衣服、吃东西,然后继续去干我的活。不过,现在最想要的是立刻退烧。哎,我们英俊又博识的Doctor,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的迅速恢复正常?”
“距离你昏迷只过去了四个宇宙标准时,很遗憾,你没能获得彻底烧坏一次脑子后脱胎换骨的机会。”
拉帝奥站起来,警惕地看着他,“你想什么?”
“好吧,好吧,你也没办法……”砂金没理会他话里的弯弯绕绕,轻轻一推拉帝奥的肩膀,“不是博士还是医生,庸人还是天才,总还是要吃饭的吧?要是你也还没吃晚饭的话,拜托给我也准备一份吧。”
反倒是坐在床边的这位来客被吓了一,书本“啪”一下合上,拉帝奥恢复严肃,“当然还在匹诺康尼了。”
而在砂金会得到的评价里,不仅括了上述关键词,甚至还有比之更加尖锐难听的。
渐渐地,砂金能感受到自己仍穿着方才的衣服,躺在一张床上,上盖着被子,且拉得很高,像普通人入睡时那样一直盖到下巴,空气清新,有一种很淡的香气,温度适宜,没有危险的感知。
砂金的膛已经脱到敞,他看了一眼自己上的痕迹,往颜色最深的一淤痕上按了按。还好,不算影响行动。
维里塔斯・拉帝奥曾任职第一真理大学,他目前更广为人知的衔「真理医生」的前半分就得名于此,其人自孩提时代起便立志终与科学、奥秘、学识为伍,不倦于探索宇宙之海,跋涉于履足真理之巅,是的,当然也有分愚人不理解他播撒知识的意义和努力,他们评价他傲慢强权、多此一举、甚至莫名其妙,但总而言之,稍微对他有所了解的人,猜测起他的人际关系网来,都无法想象一位隶出、未受教育、满铜臭、寡廉鲜耻的人能与之成为朋友。
砂金刚准备慢慢睁开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忍耐了几分钟,又听到一句“别装了,我知你醒了。”
但的状态依然并不算很好,高热蔓延在的每个分。
第二个问题,“那么现在是什么日期,几点了?”
是什么地方,也不确定此人和赌场或者和星期日有没有关系。
“鄙人的衔是博士,不是医生。即使偶尔要涉猎治疗领域,我的兴趣也只在治愚钝这一顽疾上。”
那就是已经十八时之后了。砂金从床上坐起,被子落,他开始解扣子,一边问,“你有没有替换衣服?新的更好。”
就在这时,砂金听见了翻书的声音,接着这个人又说了一遍,“别装了,我知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