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骠摸了摸她胃的位置,“刚吃过东西坐车不舒服,歇一会儿再回去?”
霍骠把沈拂砚抱在自己上,亲自握着勺子喂她喝了大半碗银杏腐竹鸡糖水,剩下的,他举起碗,两口就抿了。
包房外面也有服务生,一般负责引路,并供客人随时使唤。霍骠勾指招了一个过来,下巴比了比艾潼他们的门牌,“今晚的消费都记我账上。”
沈拂砚温顺点,没有异议。
霍骠懒得提醒他,沈拂砚对鸡没什么特殊喜好,沈拂砚子柔弱,他巴不得她多吃几口。
陆长翮则是看得眼热,扯了张纸巾想帮沈拂砚嘴,被霍骠一把夺过。
蒋雁琦与霍闳坤并非无话不说的恩爱夫妻,霍闳坤对他弟和沈拂砚之间的事一向讳莫如深。因此蒋雁琦仅知一些,跟好友艾潼提及,只轻描淡写地说,二叔养了个小情儿,正新鲜着,还蛮。
霍骠不表态,陆长翮一番好意,沈拂砚没法推拒,如霍骠所愿地拿起长柄瓷勺。两样甜品都只吃了小半盅,她肚子都撑起来了,摇摇,捂着小嘴打了个秀气的嗝。
霍骠勾起,好整以暇地与她对视,大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摩她纤的背脊。
陆长翮不舍地暗觑沈拂砚一眼,慢吞吞站起来,在心里把起哄的人祖宗十八代都提出来反复问候了几遍。
“妹妹尝尝,得不比外面老字号的糖水铺差。”陆长翮直接从服务员手里接过,放到沈拂砚面前。
陆长翮要的东西,厨房不敢怠慢,第一时间优先好送上来。
二人温柔耐心地陪她说话,以免她睡着了消化不良,积食。
霍骠朝陆长翮抬了抬颌,示意他过去。
的态度。
他右手抱着沈拂砚,艾潼不经意瞟向他抬起的左手,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忙掩饰似的低捂嘴闷咳一声。
陆长翮干脆召唤服务员,吩咐她给沈拂砚端新鲜的鲜炖和白杏仁茶来。
霍骠若有所思地扫量她一眼,指尖儿拨了拨无名指上的铂金指环。
霍骠目光如电,冷冷地盯着他,直至陆长翮后背发凉,举起双手了个投降的姿势,才慢条斯理地轻拭沈拂砚微的角。
打牌的人高声招呼霍骠和陆长翮去玩几把。
艾潼眼神一凝,脸上语笑嫣然,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旁边瞧见的人递来个惊疑的眼神,简直跌碎了一地眼镜。
一抬眼,两个大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神情是如出一辙的欣,还有说不出的纵容怜爱。彷佛她多吃几口东西,对他们来说,是极为要紧的一桩大事儿。
沈拂砚悄悄睃了眼霍骠。她一点儿都不饿。
沈拂砚睫微颤,不好意思似的垂首,心里想的却是,不知叶光澜回家了没。她希望学长能够振作起来,完成学业,平安顺遂地过好自己的人生,不要再记挂她了。她不值得。
三人回到房间里。
艾潼不确认这女孩是不是蒋雁琦嘴里受的小情人,毕竟距离上回蒋雁琦聊起,已经过去两年多。她有心问几句,目光在沈拂砚上略停留了两秒,霍骠已淡下脸色,“我还有事儿,你们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