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她下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这同时也让他意识到,项昀声不会愿意退出这场夺爱游戏。
喜欢和聪明人讲话,项昀声勾,微坐直子,与他对上目光,“我实话实说而已。”
项昀声的卧室拉着窗帘,中间有一隙,整个房间都透着昏暗的光晕,正适合不受打扰的大睡一场。瞿棹把邬怜轻轻放在床上,盖上绵舒适的被子,看了许久还不舍得走。
后者没说话,直奔沙发而去。
邬怜醒了。
项昀声的懒散态度惹陆柏屿厌嫌,他从没想过,像他那样安静高洁的人设,竟然愿意和别人抢夺女友,甚至越来越有斗志。
“看不到我?”
眼睫缓慢眨动,项昀声声音很轻:“我没留。”
如果他们都觉得邬怜更爱自己,那他欣然接受,绝不反驳。
路上不紧不慢,但瞿棹是第一个进门的人,看到客厅沙发上依偎在一起的男女,他心像针扎一样疼。陆柏屿跟在后面,感受相同,苍白的面色显得更清冷,直直看着那盖在毯子里却能清晰辨出是在亲密拥抱的轮廓。
这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于梦境,而不是现实。
“不知。”
就在陆柏屿以为瞿棹是去找项昀声麻烦时,见他抱起睡在里侧的邬怜,不顾在此时睁眼的项昀声,走向里面宽敞的卧室。
项昀声不抬眼不睁,周遭氛围好似雾蒙蒙的,十足的低气压。
明明有三种选择,邬怜醒来最直接的反应就说明了很多问题,她第一眼关注的对象可以是项昀声,可以是陆柏屿,唯独不会是他瞿棹。
他们是竞争者,将来是伙伴。
“你这意思,她是主动睡在你边的?”陆柏屿间溢出短促嗤笑。
客厅里,项昀声已经坐起来,靠着沙发椅背,姿势慵懒,眼神困倦,提不起半点神。
下一秒,他当着其他两个男人的面走向邬怜,高大形完全隔绝她与其他人的目光接。
陆柏屿站在旁边,双臂环在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我让她帮我看看你的情况,你什么人啊,留人家外宿。”
他不顾自己心里的伤口,先问瞿棹。
出车祸前来过一次,陆柏屿有他家房门钥匙,这次连门都没敲,直接开锁。
“什么感觉?”
这个该死的一问三不知的态度,让近来气场平和的瞿棹生出火气,幽直目光向他,凛声,“你是在挑衅吗?”
他发现自己真矫情,竟然知伤心是什么滋味了。
邬怜不适应地哼了声,就听到瞿棹强势人的醋劲儿。
黑漆专注的眸子在垂下时变得黯然,瞿棹生出想离开的心思。可转念一想,这不是自己的派,他凭什么退让,机会是自己争取来的。
三个男人站在三条线上,正争锋相对地争风吃醋,卧室的门从里面推开。
刚出来就顿在原地,邬怜被吓得双眸瞠大,直视着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陆柏屿,声音发颤:“你……你怎么从医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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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感觉站在项昀声的房门前。
可客厅还有两匹狼,他不能在这里多待,放轻脚步离开,把门关好。